“没事吧?”
他紧张的看着她,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守灵,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往一旁的椅子走去。
轻柔的将她安放在椅子上,他俯身紧盯着她,“传太医来看看?”
她轻轻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是站的时间有些长。”
拉过他的手,示意他在旁边坐下。他快速看了一眼椅子,侧身坐了下去。
“哥哥,我想将舅舅葬在娘亲旁边,这样他们也能做个伴。”她的声音不大,却透露着限的哀伤。
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她转头看向他,抿唇微微一笑。
“十日前我已经给外公外婆去了信,算算时间,应该这两日就到了。”转头看向棺椁,幽幽的说:“舅舅的武艺是外公亲自传授,十岁便去了军营,十二就上了战场,大小战役经历过上百场,我不相信舅舅会战亡。”
“我曾派人暗中调查过,那场战役我们是全胜,但很奇怪的是舅舅在战役快结束时从背后中箭,战役结束时,舅舅撑不住的从马上摔下来,士兵将舅舅抬会军营,在路上舅舅就没了气息。”
“可京都得到的消息是舅舅在战中被杀,连尸首也落入敌方手中。我顾家离京七年,舅舅的尸首在敌方手中七年,我刚回京半月,舅舅的尸首就夺回来了。”
她的眼神慢慢变得幽暗,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狠厉,“我已经失去了娘亲和舅舅,外公和外婆年纪大了,也经不起折腾。但不代表我战王府也能任人欺负。”
“既然有人不放过我战王府,那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转过头来,脸上的狠厉之色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担忧,“我怎么样都所谓,我是担心他们对你不利。”
侧过身子,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哥哥,我知道赐婚圣旨在你那里,我也知道你是想得到外公的认可再宣布圣旨。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他打断她的话,侧过身来面对他,大手拉过她的小手,包裹在大掌里,“你以为七年前我为什么会放你离开?”
“我出生就是太子,可七年前我也才十三,虽入朝三年,也只是摸清朝中各方势力,自己更是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当年他得知她要离京,也曾跑到战王府,求战王将她留下,可战王的一句质问,让他没了底气。
战王说得没,当年他确实没有保护她的实力,但如今不同,他已经有保护她的实力,他绝不会让人伤害她。
“哥哥,你是太子,是储君,不能为了我......”
她不敢想象,若是他真有损伤,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傻丫头,若你在身边,我要这天下又有何意义?”
她不停摇头,眼泪不断的往下流。他为她做到这一步,她确实很感动,可她不能这么自私。
“哥哥,不可以......”
他的大手抓住她的肩,认真肯定的说:“漫漫,你听我说,你是我的太子妃,我一定要护你周全。”
“作为南元的太子,朝中有人陷害忠臣,弄权欺君,这样的人留在朝中,只会让百姓不宁,国家不安。我既为储君,安民护国是我的责任。”
“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