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冰一直没有上班,住在父母家里。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终于来到了八里营小学,她的父亲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你是谁?找我女儿有什么事情?”王校长盯着高欢,语气不善。
“我叫高欢,虎门寨乡政府的,为裴泽军的事情来的。裴泽军如果按照强制猥亵罪定案,起步三年。我想着和王若冰商量一下,想办法让任金阳撤诉,撤诉后可以按照故意伤害罪定案,刑期短的多。”
“哦,是这样啊,您请坐,喝茶,我去喊若冰出来。那什么,有些话我这当父亲都没脸说,我没把闺女教育好,干出了有辱门风的事情,你既然是裴泽军的朋友,能不能劝劝他,能不离婚吗?他提啥条件都行,我跟他保证,如果若冰以后再不学好,我赔他一条命。”
“王校长,你这话我会带到,不过我不能跟你保证裴泽军会怎么选择。您是长辈,社会阅历丰富,这种事情,只能是裴泽军自己想通了才行,外人的话很难入心。”
“哎哎哎,是这样的道理,你把话带到就行。”
过了一会儿,王若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蓬头垢面,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杂物。
“若冰,这位是高先生,说是有办法减免泽军的刑期,想让你配合一下。”
“是这样的,我跟县局马局长和法院的领导都汇报过,任金阳主动撤诉后,可以按照故意伤害罪定案,刑期可以短很多。我不认识任金阳,直接去找他容易激化矛盾,需要你出面。”
“让我出面帮他?”王若冰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那天晚上我跪下来苦苦哀求,给我留一些体面,可是他有顾忌一点夫妻情分吗?大冬天的把我光着身子绑了一夜,恨不得游行示众,现在凭什么让我去帮他!”说到后面时,王若冰几乎嘶吼起来。
“啪”的一耳光!王校长挥手抽了上去:“闭嘴,那天晚上没打死你就算有情义了。现在让你出点力还不愿意。”
“你就知道打我,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吗?我和任院长一起跪下来求他,保证以后不再来往,任院长更是愿意答应他任何条件,赔偿多少钱都行。这下好了,我以后还怎么出门上班呢?”
王校长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又想动手,被高欢拦住了:“叔,你别激动,话嘛说开了才行。”王校长的老婆趁机坐在女儿身边,隔开了王校长。
高欢点了一根烟,苦笑道:“我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对于男人来说,最残忍的伤害莫过于妻子出轨。你用最狠的刀子捅了他,你还想他怎么对你?
我调查过,当年任金阳帮你母亲治病,有恩于你,再加上任金阳医术还行,你在感恩之心和职业崇拜中上当受骗,你有,但也不能全怪你。我今天过来找你,其实是想给你一次机会儿。
你以为任金阳对你是爱情吗?呵呵,你觉得可能吗?你和裴泽军一起还房贷的那套房子才是家,楼上那一套,只是任金阳用来偷情的房子。那种房子,你觉得任金阳有几套,他在乎吗?对于任金阳来说,你就是一只可以调情的飞机杯!
告诉你一个很残忍的现实,相信你父母也说过,男人再婚,会选择离异的或者丧偶的,几乎很少有人敢选择出轨过的女人!
我对裴泽军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觉得如果你真心悔过,努力去弥补,他有可能是会原谅你的。既然你不想要这个机会,那也所谓,我单独找任金阳,也能把这事办成,不过我警告你,任金阳撤诉后,你出去不能乱说,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后果自负,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你们非要我死吗?”王若冰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谁都骂我,谁关心过我?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