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俊凯坐起身把朱可欣搂在怀里。过了一会儿,开始感到一阵一阵的后怕:“可欣,你不会去告我吧?”
朱可欣沉默不语。
唉,现在认怂好像也没啥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想到此,手开始放肆地游走:“朱医生的身材真不,说实话,我没经历过你这样的女人,弄你一回,坐牢我牛俊凯也认了。你下车吧,我回家收拾一下东西,等着警方上门。”
朱可欣还是沉默不语,只是伸手拿过纸巾,清理了自己之后,开始帮牛俊凯清理。
这让牛俊凯想起了自己妻子,每次完事后,拿一卷卫生纸堵住漏洞,翻身就睡。好像那里是一处伤口。好像自己是一具行走的白肉。
去过几次洗浴中心,也被服务人员催得心烦意乱,唉,混了大半辈子,混了一个窝囊。既然要坐牢,那就坐牢吧!一次和两次,好像刑-期差不多。
牛俊凯顿时烦躁起来,推开朱可欣的手,身体又压了上去。
“起来,很久没做了,我有点不适应。”朱可欣冷漠的语调里,好像有着一点点的温柔。
牛俊凯重新坐了起来。又想纠缠的时候,家属院里车灯亮起,卫青雨离开了。
没等牛俊凯反应过来,朱可欣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朱医生,你会告我吗?”
朱可欣整理一下睡衣,快步走回了家门。
像是宿醉醒来,口干舌燥,头疼欲裂。濮阳英用棉签沾水湿了湿高欢的嘴唇:‘乱看啥,是不是找你那个小姐姐呢?我说你小时候在京城长大,喜欢喝豆汁,她满龙泉县给你找豆汁去了。’
高欢咧嘴笑了笑:“咱们这地界,豆汁可不好找。”
“若兰姐刚走,说你大概率是被人黑了,不过这事很难解释,估计这次副乡长的事估计悬了。咱爸一上班就去了组织部,过儿会来医院看你。欢子,你心里是咋想的?”
“医生咋说?”
“过了全身CT,除了头上的红伤,别的地方没事。”
“没事就好,过两天我出院回虎门寨,谁搞我,我报复谁,就这么简单。”
“欢子,要不让咱爸找找人,你回县里工作吧。虎门寨人口基数大,经济底子薄,干好了确实出成绩,市里都能看得到,但是那里政治环境太恶劣,互相掣肘,很难做成什么事情。”
“英子,你不是刚当上中队长吗?去上班吧,我想静一静。”
濮阳英气呼呼地拎着包走了出去,到医院门口买了两碗粥,回到了病房。
刚喝完粥,门开了,高欢还以为郎孟含,谁知道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身高和濮阳英差不多,一七五左右,但是肩膀很宽,冷若冰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你是虎门寨乡镇府的高欢对吧,我是县纪委的党凌烟,接到群众实名举报,按照规定向你问话,请你如实回答问题,不能有丝毫的隐瞒,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濮阳英把床摇高,颇为不满的说道:“原来是党主任啊,我需要回避吗?”
“不好意思,濮阳队长,我知道高书记受伤,你心里难受,不过接到实名举报,不调查就是对组织的不负责,也是对当事人的不负责。及时调查,如果没有问题,也能还高书记一个清白。”
高欢握住濮阳英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小毛病很多,但能让纪委立案侦查的,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