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尼带着幸存的十四名战士,没有等来接应的连长,而是等来了罗仲良的游击队营,有心偷袭一帮毫斗志,毫防备警戒的政府军,消灭这样十几个人的政府军小股部队,简直没用吹灰之力就解决了战斗。
经过一番搜索后,从莫莫尼的身上搜出了那个小竹筒。
罗仲良打开小竹筒,掏出里面的小纸条,看完了以后将小纸条揉成一个球毁掉,随后丢在一个战士的嘴里,让他吞咽下肚。这队人马没有理会满林子的政府军尸体,游击队捡起政府军手里的所有装备后,全部悄然离去,消失在热带密林中。
莫鲁村的村民最近两天看见一些陌生人总是在村子周围转悠,看见村民上前询问时,又主动躲避开了,并不与村民们接触。莫鲁村长接到村民的汇报后,立即备上武器,亲自带着村里的巡逻队,警戒着村里的安全。并派人到会卡山、密支那两地的克钦族独立军求救。
莫鲁村里的村民都非常清楚,这帮人是冲着大家口袋里的钱来的。
为了保住口袋里的那点钱财,村民们是齐心协力地加入了自卫联防队,村里设立了六个观察哨,每个岗哨配备三十人,分三班制,监视着村外那些陌生人的动静。
巡逻队三百二十人,四十人一队,每次两队从不同的方向,对村里的交通要道进行巡逻检查,每班巡逻六小时。
傍晚时分,莫鲁村长带着几个村里面的骨干人物,站在村里高处的那颗龙血树下,举着望远镜观察四周的可疑目标。夸张的事情发生了,十公里外的高地上,一个带着墨镜穿着政府军服装的人,竟然在向他挥手示意,还做了一个举枪的动作,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莫鲁村长气愤地骂道:“狗日的!你们是断定吃定我们了,只要度过今晚,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五公里外的高处,向莫鲁村长挥手示意的人,正是缅共杨旅部的游击营长罗仲良。他们这支来打“肥羊”的武装为了减少麻烦,全都是一身的政府军装束,大摇大摆地从缅东北掸邦进入了克钦邦,一路上畅通阻。
旁边的观察哨报告说:“通过望远镜读唇语的技术人员解读,那人说的是,过了今晚,谁吃掉谁,还不一定呢!”
罗仲良听了观察哨的汇报后,对身边的智囊颂猜说道:“这样说来,我们的机会就只有今晚上半夜,一旦会卡山和密支那的独立军赶到了,我们就危险了。”
颂猜说道:“我们是来求财解决军费的,如果过了,情愿立即撤离,也不会去冒大风险,这是我们生存的智慧。”
罗仲良点头说道:“好!就在天黑时分动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颂猜赞同了他的方案,说道:“他们一定认为我们会在凌晨二三点钟发起偷袭,但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就在天黑发起攻击。”
罗仲良很自信地说道:“对付一个村子,就让我出兵五百人,如果搞不定他们,那么,我们都没有脸面再留在缅北讨生活了。”
颂猜说道:“营长,我们一定是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罗仲良说道:“那是肯定的!哈哈哈......你现在带着大队人马向村子推进,停留在村外五百米处,天黑时立即向村里发起突袭。我带着小队人马就在这里为你作掩护,撤离时接应你,以保万一失。”
“好!”颂猜果断就答应了下来,他一挥手,喝道:“留下一排保护营长,其余的跟我来!”
颂猜带着大约四百五十名游击营队的兵,以迅猛的速度向莫鲁村快速靠近。
夜晚太黑了,此时是下玄月时间,月亮一般在第二天天明时刻才会升起,与太阳一东一西地装扮着空寂的天空。而上半夜,除了星光以外,再没有其他自然界的光源来为黑夜的人们照明。
莫鲁村长端着一支五六式步枪,对着一个小红点率先扣动了扳机。
颂猜突然间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可怕气息,忙抱着手中的武器,一个翻滚,后面是河边的斜坡,他没有止住身体,咕噜咕噜像一块石头一般翻到了小溪沟里,带着红外夜视功能的望远镜被击碎了,观察敌情的一名排长被村里的人一枪毙命。
村里的护卫队先开枪了,这支缅共杨旅手下的游击营不是吃素的,也立即开枪还击。没有你来我往的子弹横飞的场景,射出去的子弹仿佛触动了村里面的某种机关,只看见从村里的夜空中,劈下一道水桶粗的闪电,外带着一张明晃晃的电网,足有上千平米,“轰隆咔嚓”猛然劈了下来,正好全部落在了游击营的攻击阵地上。除了雷鸣声外,再没有任何其它的响声,雷电的余威劈在小山溪的流水里,炸起几条鱼儿和一道人影,从空中落到了小河对岸上的草地上。颂猜真是命大,本来被水里的电流电晕了,从空中砸向草坪时又疼得醒了过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心头血来,然后顾不上查看阵地,立即连滚带爬地顺着来路往回逃去。
莫鲁和一众村里的自卫队员们,也被突然出现的雷电霹雳惊得目瞪口呆,望着村外哑火的攻击阵地,黑夜里,自然啥也看不见!莫鲁叫人打着手电,同他一起出村查看,来到了村外五百多米距离的溪边草坪,看见残肢断臂数和一地的武器弹药。莫鲁村长立即想起来国师离开的早上,送给自己的翡翠福瓜小礼物挂件来,此时他才明白国师的通天手段和菩萨心肠。他跪在地上,向着瓦城方向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向神仙一般的国师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