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响亮、干脆的一个耳光,张婉扬起巴掌将那几乎寸缕未着的宫女打得仰翻了过去。
有那么一瞬,夏正德甚至觉得张婉的脸因着生气而拉长了数尺。
“一个个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伺候陛下更衣前往祭台,殿内有如此腌臜,都不知道收拾出去?!”
斥责着,张婉抬脚将地上那宫女的衣物踢过去了挨打的宫女一边,转头却又吩咐起其余的宫人和殿外当值的侍卫,将人拖了出去。
至于去了哪儿?自然是见不得光的所在。同样的事情,同样的手段,她自打生下夏景礼起,明里暗里,都不知做了多少回。
“朕是皇上!朕……朕可是大梁的新君!朕是天子!!!”
伸长了脖颈,夏正德不但脖子涨红到了极致,就连整张脸的颜色也都如同新剖出的一副猪肝似的。
夏正德自幼生得不如同母所出的幼弟那样俊秀,更是身形畏缩不似梁皇。但现在他这副模样,看起来才真真切切的教人相信他是先皇的亲儿子。
都是生起气来脸色异常难看,难看到如出一辙。
“呵,陛下~平日里你左拥右抱,满怀莺莺燕燕的也就算了,今日可是您的登基大典,万万耽误不得~”
且说这张婉,与这夏正德尚未成婚,远在玄国邺都之时便已暗通款曲,甚至珠胎暗结,那时她还叫夏婉。
论是姓“夏”还是姓“张”,从骨子里她都一直拿捏得住夏正德。
男人嘛……心里头都是怜香惜玉的,所以这张婉突然柔和下来,夏正德的火气也一下子熄灭了。
“婉儿,朕看你着实是太多虑了,想这些什么?!朕那短命的大哥要能回来一早便回来了,哪里还会等到今日?”
夏正德说着,抬起了两边的胳膊,好让一左一右的两个小宫女为自己展平袍袖。
不经意地一眼,窥见那左边的侍衣宫女颇有几分姿色,夏正德不由得心念作怪,所思所想,蠢蠢欲动。
“陛下!”
“咳咳咳嗯……等朕率领群臣祭拜过了天地,到了大殿之上再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你便是大梁的新后,朕也会下旨册封礼儿为储君……好婉儿,你莫不是等不及了?”
故作掩饰,夏正德清清喉咙的同时将张婉一把搂在了怀里,他一手搭在了这未来梁后的腰上,即便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位皇子,可她那纤纤细腰,毫不夸张的说,仍然可一手握之。
而另一只手,则是自张婉白皙的脖颈上慢慢地滑了下去。
“陛下~这凤冠都要被你碰歪了,你这样岂不是要让群臣耻笑婉儿?”
这边一左一右的两个小宫女为夏正德整理好了衣装,便十分有眼色的和一众内侍退守去了殿外,和一班侍卫一同静静候着。
离祭拜天地的时辰还有些时候,即便再重新换过一身衣袍也是来得及的。
这回,殿内的二人换成了现今梁国内最为尊贵的未来帝后,声音愈加的放肆了。
“哈哈哈,好婉儿,这次你当为朕再添一位健壮的皇子……”
然而,此时此刻,享着此中极乐如坠云雾的二人不知道的是,都城外,几个月前被派去围攻汉国江都的大军已经兵列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