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妡,收起你那副假惺惺、令人作呕的模样!”萧钰看着惺惺作态的拓跋妡,眼中满是厌恶和嘲讽。
一转头,萧钰看向拓跋玠,大声反问道:“拓跋玠,你与拓跋妡费尽心思唱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想利用我的身世算计王爷,算计东祁吗?”
握了握握拳,萧钰接着说道:“好,既然你们想唱戏,今日,我萧钰就陪你们唱到底!”
“自你们北朔使团入京,在你们别有用心的筹谋下下,关于萧某身世的各种传言,便传的沸沸扬扬的,今日,当着在座诸位的面,萧某承认,我萧钰,乃是北朔前丞相萧兖之子——萧定禹!”萧钰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北朔前丞相之子?这……这萧钰竟然真的是北朔人……”
“萧兖?北朔前丞相?就是那个因谋反被满门抄斩的萧兖?”
“听说当初萧兖谋反,还是眼前这位北朔的栎阳长公主亲自告发的!”
“因为这位栎阳长公主的告发,整个萧家落了个满门抄斩,难怪萧钰对他这位母亲如此厌恶憎恨!”
……
萧钰一道出自己的身世,大殿内,众人就议论开了。
而拓跋玠和拓跋妡,在听到萧钰的话之后,则是齐齐一愣,他们没想到萧钰会直接自曝身世。
没等拓跋玠和拓跋妡做出反应,萧钰就在自己腰间一扯,扯下了一块玉佩,然后举起那块玉佩,一脸讽刺地看着拓跋玠和拓跋妡,大声言道:“这块玉佩,还有我背后的胎记,就是你们想要证明我身世的证据吧?哦,对了,你们还把我当年的乳母也带来了,就为了让她用我身上这块萧家家传的玉佩和我背后的胎记指证我就是萧定禹!”
拓跋玠和拓跋妡闻言,又是一愣,没料到萧钰竟然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愣怔过后,拓跋妡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钰儿,你不能怪母亲,当年你父亲他要谋反,母亲也是……”
“闭嘴,你不配提我父亲!”拓跋妡话还没说完,萧钰就大吼了一句。
萧钰用力紧握着拳头,指节握的咔咔作响,“我父亲谋反?拓跋妡,我父亲到底有没有谋反,你和你们北朔那个卑鄙无耻皇帝心知肚明!”
“钰儿,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心知肚明啊!”拓跋妡装起糊涂来,“你父亲当年谋反,那是证据确凿,他是罪有应得!”
“证据确凿?罪有应得?”萧钰愤恨地看着拓跋妡,“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你所谓的证据确凿、罪有应得!”
“把人带进来!”萧钰冲着殿外大喊了一声。
喊声落下,一个中年男人被押了进来。
在看到那个被押进来的中年男人时,拓跋玠和拓跋妡的脸齐齐变了色。
萧钰指着那个中年男人,看向拓跋玠和拓跋妡,还有北朔使团的人,“拓跋玠、拓跋妡,这个人,你们应该很熟悉吧?还有在座北朔使团的诸位,对这个人应该也不陌生吧?”
“这……这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幕僚蔡睢吗?”
“确实蔡睢!”
“蔡睢怎么会在这?还落到了萧钰手里?”
……
北朔使团的人小声议论着,他们认出了那是拓跋玠的幕僚蔡睢。
萧钰指着蔡睢,大声说道:“此人名叫蔡睢,是北朔太子拓跋玠的幕僚,这个蔡睢最大的本事,就是极擅装裱,不论什么字画,到了他手里,都能裱的天衣无缝!”
蔡睢的身份被揭开,拓跋玠脸色再度变了变,此刻,拓跋玠恨不得冲上去杀了蔡睢,可众目睽睽,他什么也不能做。
而一直装可怜、扮委屈的拓跋妡此事也顾不上继续装了,拓跋妡此时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蔡睢,似乎是怕蔡睢说出什么来。
“十五年前,这个蔡睢,用我父亲的手书,以装裱字画之法,伪造了一封我父亲写给当时的镇远大将军尉迟珣的信,正是那封信,指证我父亲与尉迟珣密谋起兵谋反,萧家和尉迟家百余口人,被满门抄斩,十五年后,蔡睢又用同样的法子,用王爷的手书,伪造了那份所谓的王爷写给拓跋玠的信!”任拓跋玠和拓跋妡再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萧钰道出真相。
“你胡说!”
“你胡说!”
萧钰话音落下,拓跋玠和拓跋妡齐齐地大吼出声。
萧钰看向拓跋玠和拓跋妡,一脸的讽刺,“我胡说?我胡说什么了?我又没说是你们指使的蔡睢,你们急什么?”
拓跋玠:“……”
拓跋妡:“……”
拓跋玠和拓跋妡此时才意识到,他们太急躁了。
“听萧钰这意思,北朔那位前丞相萧兖真是被人诬陷的?”
“看那个北朔长公主的反应,八九不离十,萧兖就是被诬陷的!”
“看这情形,那个蔡睢,当年八成是受了那北朔长公主的指使,伪造了书信诬陷萧兖,而今,又受了北朔太子的指使,伪造了构陷宁王的书信!”
“定然是他们指使的,要不然一个小小的幕僚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
拓跋玠和拓跋妡的反应,还有萧钰的反问,让众人开始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