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夺回了帛州,还连下樊州、栾州、临州三地,好啊,实在是好啊!”
“宁王在京城,这北境军什么时候攻打的北朔?”
“陛下不是让沈尚书将宁王放出刑部大牢了吗?宁王是不是那个时候回北境了?”
“有这个可能!”
……
听到捷报传来,东祁众臣就议论开了,有兴奋不已的,也有好奇北境军什么时候攻打北朔的。
“这……这怎么回事?东祁什么时候出的兵?”
“是啊,怎么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
“樊州、栾州、临州全都丢了,这……这……”
“樊州、栾州、临州三地乃是富庶之地,这一下全都丢了,这以后……”
……
相比于东祁众臣兴奋,北朔使团的人也是一脸的震惊和忧愁。
而拓跋玠听到这捷报,则是坐在那,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拓跋玠直摇着头,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瞥了拓跋玠一眼,凌千雪冲殿外喊了一声,“将史元军带进来!”
话音落下,一个身形高大、被五花大绑着的男人被押了进来。
“史元军,真的是你?”看见那被押进来的男人,拓跋玠瞪大了眼,一副不愿相信眼前事实的模样。
这男人便是投敌的帛州守将史元军。
“史元军,究竟是怎么回事?”
“帛州明明已经是北朔的了,为什么会……?”
“樊州、栾州、临州又为什么会失守?”
拓跋玠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可还没等史元军说话,拓跋玠就一脸怀疑地看着史元军,质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诓骗本宫,和凌千雪一起给本宫设的圈套?”
“他没骗你!”大殿之内,蓦然响起凌千雪冷冷的声音。
“王爷!”听见凌千雪的声音,史元军看向凌千雪,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神色间带着悔恨和愧疚。
凌千雪却是理也没理史元军,看着拓跋玠继续说道:“不过,圈套倒是真的,是本王利用他设计引你入局!”
“什么意思?”拓跋玠一脸的诧异和不解。
凌千雪却是没有直接解答拓跋玠的疑问,而是看向了史元军,“拓跋太子还是自己问史元军吧!”
拓跋玠闻言,唰的一下看向史元军,“史元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有没有骗本宫?”
“太子殿下,王爷他……早就知道了我投靠太子您了!”史元军低垂着头,回了一句。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你一直隐藏的很好吗?”拓跋玠一脸的不敢置信。
史元军摇了摇头,“我也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可就在我大开帛州城门,迎北朔大军入帛州城的当晚,萧钰就出现了!”
“萧钰?萧钰出现又有什么用?他一个人,难道能敌得过我北朔三万大军吗?”拓跋玠急急地追问道。
“若是明刀明枪,萧钰一个人确实敌不过三万兵马,可萧钰极擅医道,他在大军的饮水中下了药,所以不费一兵一卒,一个人俘虏了三万兵马!”史元军解释道。
“该死,真是该死!”拓跋玠握着拳,重重砸在面前的桌案上,眼中满是愤怒。
“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隐藏了两三年,为什么会突然被发现?”拓跋玠瞪着史元军,大声质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史元军摇了摇头,“萧钰告诉我,王爷一早就知道我投靠了太子殿下!”
“一早就知道?”拓跋玠既惊诧又不解。
史元军再度摇了摇头,这话是萧钰说的,他也不清楚。
见史元军摇头,拓跋玠看向了凌千雪,“史元军一直隐藏的很好,你怎么会知道史元军是本宫的人,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他被你威胁,投靠你不久之后,本王就知道了!”凌千雪淡淡回了一句。
“不可能啊,王爷若是那时候就知道了,为何不拆穿末将?”跪在地上的史元军一脸震惊地看着凌千雪,不敢相信凌千雪那么早就知道了。
凌千雪瞧了史元军一眼,“因为本王那时候只是怀疑,并不确定,也不知你为谁所用!”
“可……可末将自认当时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王爷怎么会怀疑末将?”史元军不解。
“印章!”凌千雪缓缓落下两个字。
“印章?”史元军还是不解。
“本王那一方摔碎的白玉印章!”凌千雪解释了一句。
没等史元军再说话,凌千雪便继续说道:“当时军情紧急,那一方印正好掉落摔碎,本王一时也没顾得上,可等战事结束,本王想起那方印的时候,原地却已经不见了那摔碎的印章,最初,本王以为是底下的兵士见印章摔碎,收拾大帐的时候收走了,可一个月后,本王却收到了一封信,就是那封信,让本王开始怀疑你了!”
“什么信?”史元军追问道。
“殷老先生写给本王的信!”凌千雪淡淡言道。
“殷老先生与王爷您提印章的事了?”史元军立时明白了些什么。
凌千雪微微摇头,“殷老先生倒是没直接跟本王提印章之事,他只是写信跟本王索要礼物,还在信里埋怨了本王一通,说本王有求于他,却不亲自去见他,反而派个手下去,他很不高兴!”
“索要礼物?”史元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