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瑾禾哪里知道,她在睡梦中的这一伸手,不偏不倚抱住了站在门口的江淮的大腿!
江淮:“……”
他原是瞧着顾瑾禾在外面睡了一炷香的时间了,这会儿他烧鸡也吃完了,推门看看这个病都没好利索就敢睡在门外的小诈精死了没有。
结果——
他刚推门查看,这小诈精便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喃喃着他听不清楚的梦呓。
江淮打实被惊得不轻,好在这会儿夜深人静,没人注意到他的俊脸被惊得微微泛红。
混账!这个小诈精居然成了第一个碰过他的女眷!
他顿时感觉自己的清白被她毁了!
茯苓见江淮面露不悦,赶忙解释道:“爷,姑娘前几日高烧,这两日刚退烧,烧迷糊了容易梦魇……”
江淮一脸的嫌弃,旋即单手拎起顾瑾禾,稳稳的放在他的床上,并将被子盖好。
茯苓见状,赶忙替顾瑾禾做礼道:“多谢四爷!”
“混账东西,府上郎中多着,病了不知道喊人吗?还是说你们是爷的仇家派来的,故意病死企图毁爷声誉?”
铁柱心道:爷,您还有声誉可言吗……
但江淮却是一副炸毛模样,返身便离开了屋室,并叫上铁柱道:“这里果真是没法待了,回迎春楼!”
话落,江淮便快步离开了院子。
不多时,果真便有两个郎中在秋菱的带领下过来探看顾瑾禾的情况,茯苓不敢透露顾瑾禾梦魇的情况,郎中也看不出中邪之兆,遂断定是气血两虚,开了些补气血的方子,叮嘱病患要好生休养,切不可过度劳累。
直到次日卯时,顾瑾禾悠悠转醒。
“姑娘,你醒了?!”
抬眼便见茯苓一脸惊慌的模样,看这架势,她在梦里被阴司追杀的事儿都是实的。
顾瑾禾勉强的想要撑着身体坐起,但在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她居然睡在床上,还盖着毯子!
“这是……”
“姑娘,你昨夜在门外又梦魇了,是四爷送你进来的。”
顾瑾禾难以置信:“他让我躺在这里的?”
茯苓同样难以置信。
但茯苓更担心的是——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自打姨娘走后,你已经两次梦魇了!”
这件事,顾瑾禾同样想搞清楚,她在梦里被黑白常抓到了阴司,但就在黑白常蹙着眉翻动生死簿的时候,她拼了命的往阳间逃,她逃到京城映入眼帘的便是安定侯府,在进入安定侯府后,她跨过了一具又一具尸体,最后躲在祠堂的废墟里等着天亮。
卯时一到,她突然醒来了。
这一次,她醒得很平静,但又清晰的记得那场噩梦。
这种离奇的事发生了两次,她也想知道原因,她遂急切的道:“茯苓,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了……呃!”
岂料,话还没说出口,顾瑾禾便突然感觉有人在狠狠的掐着她的喉咙!
那力度,和梦中的黑白常一模一样!
顾瑾禾突然放弃了挣扎。
在她放弃继续讲述的时候,那种窒息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