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阻拦陶画不与其他人联系,属违规条约,要给陶画一万块钱。
“回去后给你转账。”
施砚还是不想放人离开,他微抬起下巴,想要亲吻陶画,却被一根手指挡了回去。
陶画睫毛被眼泪结成一块,捏住他下巴左右转:“你是不是想给我藏起来,不给我手机,不让我上网,就住你私人小岛上,跟你上床,毕业了,你打算玩点刺激的,囚禁我?”
“没有。”施砚呼吸湿热,声音很轻也很慢,“我不会强迫你,你随时想走都可以。”
“骗子。”
陶画手指从他嘴唇上移开,低头飞快地亲了他一口,“我问你,你现在还想不想放我走?”
唇上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施砚还没记下这一秒的感觉,陶画就离开了,他向来珍惜陶画给予的每一次主动亲吻。
缠绵的接吻比性更令他着迷堕落。
短暂的极致愉悦让施砚头脑飘忽,顺从地说出心中所想:“不要。”
他不想放陶画离开,他想让陶画永远留在哈曼斯,留在属于他的小岛,把这一刻限延长,直至永恒,同时他又清楚地明白,这不可能。
陶画并不独属于他,不会只为他一个人停留,也许马上就会告诉他明天走……
“那就不走了。”
陶画瘫下来,像根软面条,重新把身体交给施砚,他趴回汗淋淋的肩头,呼出的热气打在施砚颈侧,“咱俩偷偷的,别让其他人知道。”
他趴在那等了会儿,没等到施砚说话,插在他体内的阴茎也没了动静,硬倒还是硬,就是不动了。
这是什么意思?
陶画不明所以,他没想那么多,少来两个人他少遭点罪。近半年肖荀玩得越来越开放,真给他安排上了三次四人行,几天下不来床,他感觉刚做完那两天走路都漏风。
如果可以,陶画希望自己的床上只有两个人。
“不做了?”
他在施砚身上蹭了蹭,不做他可要去浴室清理清理,洗洗睡了。穴道里精液撑得难受,又黏又多,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内射。
谁知施砚突然把他颠了起来,这一颠不要紧,直接把鸡巴顶进最深处,陶画惊呼一声,差点没被捅穿。
“我们是什么关系?”
陶画好不容易控制住险些扭曲的表情,抓着施砚的脸往两边扯:“我都快被你操死了,你问我是什么关系,当然是——”
“爱人”这两个字卡在嘴边,陶画在那个瞬间对上了施砚的眼睛,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才会看到施砚眼眶里竟滚着一滴细珠,晶莹,透亮。
陶画认为,人会流泪的原因非两种,要么痛要么爽。
施砚绝不会因为操他屁股爽到哭,所以得出结论,施砚在痛。
施砚为什么会痛?
他不是已经答应留下,这两天也任人索取,没有要强行联络其他人了。
“当然什么?”
施砚眨了下眼,那颗细珠好像就这样就被浓密的睫毛带走了,可陶画知道,它来过。
“当然是……”
最后的落词陶画想了很久,他在想,什么样的回答才能让施砚开心,什么样的回答才能让施砚的眼眶永远干燥,他想了很久,才郑重地说:“家人。”
“你是我的家人。”
他已经没有家人了,施砚是他一秒前,深思熟虑后口头承认的家庭成员。
“以后新的陶家族谱我来写,我当族长,你当族长老婆,好不好?”
施砚如梦初醒,搂在陶画背后的手微微颤抖,他翻身把陶画放在了床上,下身缓缓挺动,亲吻接连落下。
陶画又喘了起来,坏心眼地压着施砚肩膀,躲开他的亲吻:“彩礼我以后给,什么时候结婚?”
“马上。”
*
*
在哈曼斯的第九天,空寂的小岛上举办了一场只有两个人的婚礼。
陶画人生头一次穿上西装还不太习惯,在落地镜前来回照了好几遍,他当然相信自己够帅,但就是紧张。
虽然没有证婚人,没有父母,也没有宾客,但是有施砚。
他选择日落时举办婚礼。
音响在不远处播放《好运来,陶画对着太阳,大声却结巴地宣誓:“我,陶画,论富贵贫穷,,论健康疾病,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施砚最,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将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
他没说过婚礼誓词,甚至连婚礼现场都没怎么参加过,以前别人家结婚觉得晦气,不愿意邀请他们。
他太紧张了。
相比起来,施砚就自然很多,可能这就是学霸高中三年,各个演讲发言锻炼下来的临场本事,任何时候都能镇静自若。
“我,施砚,论富贵贫穷,论健康疾病,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陶画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将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
末了,他望向陶画朝他跑来的身影,低声添上一句:“永远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