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屋里吵架声太大,施砚开门的动静陶画是一点没听到,他卡机数秒,剩半套没来及说的“赚钱方案”滚到嘴边又给压回了舌根底下。
虽然他已经和施砚做过,但那晚之后并没有感觉跟施砚亲近多少,甚至偶尔面对他时还有些莫名的忐忑,例如现在。
施砚没有大喊大叫或者做出什么明显不悦的举动,他从容淡定地走到自己床位前把背包放到桌上,转头看向鸦雀声的三人,不咸不淡地问:“怎么不继续了,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好像每一个字都不适合施砚听。
陶画尴尬地抿了抿嘴角,第一时间望向宁钊求助,刚好对上宁钊同样茫然的眼睛。
“还眉来眼去。”
宁钊凳子腿又被肖荀踹了一脚,这回踹的角度刁钻,差点给宁钊连人带椅子一起踹翻,他好不容易稳住平衡,起身就想去拽肖荀衣领,但被陶画拦了回去。
陶画好言相劝:“冷静冷静,别伤和气。”
虽然在场的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几个之间早就没了和气,顶多只剩火气。
肖荀冲宁钊很欠地笑,“你看,行为举止不文明,被教育了。”
如果宁钊胳膊不是被陶画拉着,他现在已经把肖荀揪起来打了。
他算是明白了,肖荀这种蛮不讲理的流氓混子是没办法用语言感化的,有那动嘴皮的时间不如少说几句直接互殴来得爽快。
“所以为什么要跟他俩各做一次?”
陶画肩膀上搭了一只苍白骨感的手,施砚垂下眼帘,手臂滑落,很自然地隔开陶画和宁钊的亲密接触,又搂回肩膀上顺势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点,他在隐秘地宣告主权。
陶画背对着施砚看不见他的神情,可肖荀能看见,他仔细观察了会儿,从那双向来淡漠的眼底探寻出一点没藏好的怒意。
他玩味地勾起嘴角,靠回椅背,散漫地支起腿,搓揉着还残留粘液的指尖,“哦,忘了,还没来及告诉你,他俩昨晚上做了。”
他点了点陶画和宁钊,“他俩。”
陶画肩膀一紧,他瞪了肖荀一眼想让他闭嘴,可肖荀装没看见,说得正起劲:“你以为宁钊老实人不会动陶画?刚我检查了一下,啧,都肿了,不知道一晚上做了几次。”
“几次?”
声音响在陶画耳边,他知道施砚是在问他,小声回道:“没几次。”
“你别骗施砚,”肖荀故意夸张地叫着,“夜夜欢少说得让你亢奋两个小时,宁钊这种早泄男五分钟一次,两小时多少次,你自己算。”
“你才早泄。”宁钊说这话时不敢看陶画,虽然他只有第一次射的快,但仍旧心虚,他不知道这事是怎么被肖荀发现的,可能肖荀就是想诋毁他,才瞎猫撞了死耗子正好说中。
“我早不早泄陶画跟我做一次不就知道了。”肖荀起身,把椅子往旁边踢了踢,他揽住陶画另一侧肩膀,丝毫不惧施砚的低气压,“还不放手?”
施砚一点力道没卸,很慢地往外吐着字:“别碰他。”
“跟我凶有什么用,不是你说的,只要陶画自愿,他做什么我们都不许拦着,你进门听到了吧,他说的很明白,我跟你俩都做一次,宁钊做过该轮到我了,还是说,”肖荀顿了下,“你想毁约?”
“是。”施砚干脆了当地承认,脸上丝毫没有因违背承诺而产生的羞愧,他上前一步挥开肖荀的手,把陶画完全拦在身后,“我后悔了,不论自愿与否,我不想让你碰他。”
“这时候反悔?”肖荀嗤笑,“调宿舍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施砚,如果你要先毁约,就别怪我之后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大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