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荀眼疾手快拦下进攻过来的拖鞋,“你还敢说话,刚才跟个脑残一样,专门把陶画手拉起来,啊,大爷,我们有四个。就非想让陶画被他逮着一起骂是吧?”
宁钊心虚,小心地扫了眼陶画,“我以为他单纯来问我们有几个人,不过你居然那么有礼貌,我以为你捂我嘴是想跟他吵。”
肖荀:“这种穿花衬衫的一般脾气都很大,他说什么就什么,别顶嘴,赶紧道歉跑就行了。”
陶画好奇:“你也被骂过?”
肖荀含糊着说:“以前有一次。”
那是一段不太美妙的经历,他不想具体回忆。
宁钊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
陶画被他吓得一抖,“你想起来什么?”
肖荀挨骂他见过?
宁钊跪到床上,神色兴奋:“我想起来我也有一件差不多的花衬衫,下次我给它带来,穿上骂肖荀。”
陶画想起那条花花绿绿的衬衫,配色真是一言难尽,宁钊居然还有同款,更难以评价了。
他把千言万语凝结进两个字里:“……挺好。”
肖荀懒得理宁钊,把人往边上踹,冷笑:“下去,这没你空,滚那边坐着,还穿衬衫骂我,你最好先去把你裤子补好,别明天早上一回去,中午就给你挂出来说你伤风败俗,穿着烂裤裆出门。”
宁钊差点忘了因为爬墙被划破的裤子,他低头去看,老长一条缝隙在正底下开着,露出里面大红色内裤,上面还有一个咧嘴笑的喜洋洋。
他尴尬地抬头,对上陶画的眼睛,解释:“我属羊的,今年本命年,我妈过年给我买的时候没注意这还有个羊。”
陶画能理解,他高中也被迫穿过老妈给他买的小黄鸭内裤,一开始他还大惊小怪百般不情愿,但他妈往他头上来了两个大耳刮子后他就老实了。
其实那个小黄鸭内裤也不是一是处,起码后来有一天,那群混混堵住他,想扒他裤子羞辱他的时候,因为嘲笑他屁股上的黄鸭被他找到机会拿砖头拍了两个人,才从人墙中打出一条缺口仓皇逃跑。
要不然那天真被人扒掉内裤发现他长了个逼,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可怕的事情。
肖荀手在底下往他屁股上掐了把:“怎么不见你穿那条了?”
陶画自然地回答:“早扔了,没带来。”
话说完他才一愣,“不是,你说哪条啊?”
“你还有多少奇奇怪怪的内裤?”肖荀凑到他耳边,给他留足了面子,小声说:“我以为你只有那条小黄鸭。”
可是小黄鸭他只在高中穿过一年,肖荀怎么知道的?电光石火间,陶画想起肖荀还有偷拍他的照片,肖荀还知道他被流氓骚扰过。
好小子,原来这是个从高中起就跟踪他,翻他内裤的变态!还一路跟到了大学,千方百计,处心积虑,只为……只为……
陶画卡住,想不出来肖荀这种富二代图什么,他就是个没权没势平平奇的穷光蛋而已,但此刻那些都不重要,他知道肖荀的真面目是个变态就够了。
陶画用力挣脱肖荀的怀抱,飞快地爬到施砚那头,才大着胆子问肖荀:“如实招来,你当变态跟踪我那么久有什么目的?”
“我是变态?”肖荀看上去还有些惊讶,指向施砚,“我是变态他是什么?他跟踪你的时间比我长多了。”
陶画像老母鸡护崽一样张开手挡在施砚面前,嚷嚷:“你放屁,我跟施砚是隔壁班同学,上下学路径差不多,怎么叫跟踪。”
“是吗?”肖荀皱紧眉头,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那你能接受你的好校友对着你照片自慰?”
他看着陶画脸上的表情一步步由困惑转为惊悚,嘴角噙着笑,慢慢靠近陶画,抓住他腋窝提起来往后一放,让他仰靠到施砚胸膛,自己欺身而上,把陶画夹在正中间,揉了揉他的耳垂,挑眉低语:“你以为他是好人?猜猜,施砚是什么时候盯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