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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画走了好几天了,一直没回来,发微信就说暂时有事住外面。”
宁钊焉巴地趴在桌上,反复刷新微信消息,他胳膊枕麻了,换上另一只胳膊,头朝向右侧,把凳子底下的拖鞋朝肖荀那边踢。
“明天就放假了,他会不会下学期也不回来住?”
“你问我?你怎么不去亲自问他。”肖荀烦的很,转了个身不想看见宁钊,宁钊好歹还能给陶画发消息,他前天发微信过去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电话也被拉黑了,一晚上没睡着。
“我怎么没问,陶画不说。”宁钊从桌上爬起来,单脚跳到肖荀边上,“你去问施砚,他不是你哥吗?陶画那天是跟他走了吧。”
“我问个屁。”肖荀推开他探过来的脑袋,他怎么可能告诉宁钊施砚也给他删了,“你爸不是大老板吗?雇个私家侦探去找啊。”
宁钊指责他:“你怎么一天到晚尽想这些违法乱纪的事,那是好公民应该干的……哎,你别捂了,有电话。”
肖荀一看。
妈的,施砚。
电话那头是一贯清冷的嗓音:“出来见一面,和盛307,还有,把宁钊带上。”
挂了。
宁钊比谁都急,推搡肖荀,“他说什么?”
肖荀穿上鞋就往外跑,走路带风,气势汹汹,“喊你吃饭,跟上。”
宁钊先开始起疑,好端端请他吃什么饭,但他猜陶画应该也在,还是老老实实跟去了,结果到了地方,一推门发现确实是吃饭,施砚坐在正位,守着一桌美味,就是没有陶画。
肖荀看都不看满桌的招牌菜,“人呢?”
施砚提了筷子,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坐,先吃。”
宁钊本来也想跟着肖荀质问,但菜确实香,他也确实没吃中午饭,一闻到扑鼻的香味,肚子差点叫出声。
肖荀奈何不了施砚,只得跟着宁钊一起坐下,只是这顿饭吃完,他的大脑不知何时已然变得昏沉,转头去找宁钊,这傻子居然已经睡着了。
他这才发现施砚似乎全程只动过面前的一道菜。
等他清醒过来时,整个人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一张椅子上,手脚都被绳索束缚,浑身上下能动的只剩嘴皮子。
面前竖着一块透明的玻璃,可材质又不像普通玻璃,他眼睁睁地看着玻璃那头房间门打开,施砚抱着陶画一路亲到这面玻璃墙上,画面清晰,声音隔绝,宁钊还在打鼾。
肖荀大叫一声:“你他妈还睡,睡几把睡,醒醒。”
宁钊被吓得一抖,没意识到不对,眼睛睁开一条缝:“你鬼叫什——”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眶瞬间睁到最大。
施砚捏着陶画的下巴,正吻到动情之时,掀起眼皮,他看不见对面,视线却能透过这堵双面墙精准地锁定被束缚的两人。
“太荒谬了。”宁钊不可置信,“为什么一定要给我看这种画面?我没开玩笑,你们两个轮番这样对我,迟早有一天要被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