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你表白了。”(2 / 2)

陶画仰起头:“你道什么歉?”

明明最该来磕头谢罪的还在外面跟霸王花扯头花。

施砚微抿嘴角,依然不敢看他:“我昨晚……做的很过分。”

看来他并非喝醉爽完就全忘了,大概当时只是酒精上头控制不住生理欲望。

“所以你是清醒的。”陶画坐起来,半靠在施砚身上,他故意低头凑到施砚面前,强迫施砚跟他对视。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

施砚呼吸声很轻,丝丝缕缕地冒出来,“不算清醒,但是记得。”

“哦。”

陶画还是那样直直地盯着他,像是要经过眼睛看透他的灵魂,施砚鼻尖的空气逐渐变得炙热粘稠,他睫毛轻颤,喉结滚动,想更靠近陶画又努力克制住了这种欲望。

“那些话,我就当成是你的表白了。”

陶画几乎是跟他鼻尖抵着鼻尖。

“之前你问我,我究竟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太多,你给什么我就要什么,你给钱我收着,你给爱我也收着,但是我对宁钊也这样,你还要不要给我?”

施砚沉默着,陶画似乎从那双琥珀色瞳孔里品出点说不出的感觉,大概是被他这番耻的渣男语录惊住了。

这恰好是陶画要的反应。

他最近一直在想,施砚究竟爱他什么。

仅仅是因为当年雨天送的那把伞和微不足道的十块钱?施砚应该并不了解他,或许只是被他的皮相迷惑,才一头扎下来。

所以他主动把真实的一部分剖开给施砚看,希望以此让施砚发现他包裹其中,丑陋肮脏、拜金虚荣的嘴脸,虽然这么做,可能会让他永久性丧失一个小金库。

陶画不想要施砚的钱了,做贼心虚也好,良心发现也罢,没有特别的原因,他突然不想继续骗施砚的钱了。

可施砚静默许久,却莫名其妙问他:“在这一刻你是喜欢我的么?”

陶画也停了很久才回:“是。”

问出这句话时,施砚的心仿佛飘摇在空中,落不到实地,快要从嗓子眼飞出去,快要冲破云霄,可陶画一个字就把它拽了下来。

他终于展露自见面起的第一个笑容,虽然很浅,“我只要当下。”

嘭!

房门被一脚踹开时陶画差点以为它要当场散架了,人吓得一抖,下巴磕到施砚身上,咬到了舌头。

肖荀看上去不太好,衣衫不整,左脸挂着两道显眼的红痕,他的目光在陶画和施砚之间周转一圈,由衷地给出评价:“恶心。”

下午施砚走后,意料之内,肖荀被宁钊直接赶出了门,不过肖荀看上去并不在乎,临走前还当着宁钊的面抓住陶画强吻了一下,把宁钊气的跑回杂物间找出个杠铃要来砸他。

正值最热的时候,外面温度直逼四十,肖荀身上就八块钱,陶画左思右想还是给他发了个微信红包。

——买张回去的车票,拿到钱再加倍还我。

间隔几分钟,肖荀回他。

——等着。

陶画以为肖荀是让他等着“十倍返利”大红包,结果过了好几天,钱没等到,倒是在一个下午等到了门铃,说是有外卖。

奇了个怪了。

陶画开门,刚想说他没点,却见一只大型哆啦A梦站在门口,蓝色头套不稳地晃着,怀里抱了桶肯德基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