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士民闭上嘴,不挣扎了。
反正他怎么说都说不过他爷爷的。
绷着脸走了几步,却又听到一句“蠢是蠢了点,但还知道站出来救人,也算没白养。”
鲁士民诧异地侧头看向自家爷爷,这是在肯定他?
别人他不知道,但是他爷爷在部队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嘴巴厉害,一般人很难从他口中得到一句夸奖。
能听到这么一句模糊的认可已经和不容易了。
“看什么看!”鲁首长斜眼睨他,“别以为我在夸你,你小子当初但凡听我的话,把身体素质提上去,也不会被一个女人缠上都推不开!”
说着,他还颇为鄙视地上下扫了一眼。
这天天坐在办公室里,连点太阳都晒不着的,不是他说,跟他以前手底下的兵比起来,就是只白斩鸡!
“...”
鲁士民罕见地没有反驳,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所以我决定以后好好跟着您锻炼身体了。”
要是再遇上什么事,至少不能再被人说虚了。
他堂堂一个二十四岁的大好青年,怎么能跟虚字挂钩呢!
鲁首长抬了抬眉,呵呵道:“这回想通了?”
“想通了,您告诉我,怎么练才能快速让我看起来厉害一点?”
“可以,你明天先在太阳底下蹲马步蹲个一小时。”
“...”
鲁士民木着脸,“一个小时?”
“爷爷您看我像是能蹲一个小时的样子吗?”
“我不是你手底下的兵啊,咱们循序渐进好吗?”
鲁首长想了想,道:“那你就早上蹲二十分钟,中午蹲二十分钟,晚上再蹲二十分钟吧!”
鲁士民还是觉得太多了。
他怕自己一天做完之后,第二天都起不来床。
“这个...要不,我一天就先蹲个二十分钟好了。”
鲁首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又想偷懒,又想身体好,你去做白日梦比较快!”
他摇着头大步往前,把人甩在身后。
鲁士民讪笑一声,屁颠颠地追了上去。
...
另一边,报警之后镇上的公安很快到村里找人问话。
鲁士民换好衣服之后,就去公安那儿说明了事情的过程和细节,再加上有很多婶子和大叔帮着作证,公安很快就把梁菲抓了起来。
她虽是讹诈未遂,却又没有骗钱,所以给她定不了什么大罪,就拉回去拘留了半个月。
梁菲没想到鲁士民竟然真的报警了,被公安铐走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这个男人也太小气了!
她牺牲了这么多,丢了这么大的脸,差点没命,还什么事都没有做成,已经够惨了!
他有必要报警吗?
而且她不是都已经道歉了?
他什么损失都没有,还这么斤斤计较的,真是没风度!
她抓着鲁士民的手,声泪俱下地恳求着,妄图让他心软。
但鲁士民是谁?坐到副主编的位置,见的人多了,对这种道歉完全免疫。
况且这女人差点害死他,他可不敢生起半点可怜的心思。
直接让公安们赶紧把人带走了。
而干了一天活儿的陈俊元刚从地里回来,随后便听到梁菲给他戴绿帽子不成,反被抓到局子里的消息。
“...”
他咬紧了后槽牙,恨不得直接把梁菲给毒哑,再砍断双手双脚,后让她不能再出去给他丢脸找事儿!
这婚他是半点都不能继续了!
趁这个机会,必须赶紧离了!
陈俊元为了让这婚离得光明正大,还对他有利,丝毫没有维护梁菲的意思。
任由消息在村子里越传越离谱,直到众人都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他。
他也不解释,每次听别人问起,就苦笑着摇头,先抹黑一把梁菲的作风,把自己给洗白,再顺便给他们离婚做铺垫。
不知他们结婚内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是被梁菲算计了,不由得对他心生同情。
陈俊元虽说对头上这顶绿帽子也无法接受。
但只要想到这能让他干净利落地甩掉梁菲这个累赘,他就咬牙忍下了。
半个月后,梁菲从公安局里出来,陈俊元特意去镇上接她。
“走吧,先去民政局。”
梁菲在拘留所待了十五天,整个人都邋里邋遢的,只想快点回去洗漱换个衣服。
听到陈俊元的话,皱起眉:“去民政局做什么,我要回去。”
陈俊元盯着她,讥讽地掀起唇:“你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还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污蔑我,我当然要跟你离婚了!”
“我跟你领证本来就是权宜之计,现在事情过去了,我们早该去离婚了!”
“你不想去,难不成还想赖上我?”
“我可不会要一个水性杨花,到处勾引男人的女人当老婆!”
梁菲脸色变了变,恼怒地瞪着他:“谁想赖上你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吗?”
“要不是你威胁我领证,我会看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