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就离!我还不乐意继续被你赖着呢!”
陈俊元眼里带了火气,不过为了顺利离婚,他死死压住了讽刺回去的冲动。
两人到了民政局,垮着脸让工作人员登记离婚。
工作人员瞅见他们的脸色,都没例行劝一劝。
因为这两人看对方的眼神实在不像是夫妻,像是仇人!
她怕她劝下去会挨揍。
火速给他们办理了离婚,效率很高。
主要也是因为他们之间时间短,也没有什么财产可以分割,盖了戳之后工作人员就把离婚证给了他们。
陈俊元拿到证,脸色好看了点,叠好放在了自己怀里。
冷瞥了眼梁菲之后,径直起身就走了。
他就是专门来扯离婚证的,现在拿到了手,也就不用再跟她应付。
梁菲盯着他毫不留情的背影,恨恨跺了跺脚,攥着离婚证回村。
结果一到村里,众人便频频向她投来唾弃鄙夷的目光。
她脸色一沉,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问了好几个人,被阴阳怪气地骂了几遍之后,她才终于知道,陈俊元给她摆了一道!
她被关在拘留所的时候,这厮在村子里泼她的脏水,把自己塑造得像个无辜受害的好男人!
还把他给了三百块安抚她流产的事情也说了出去!
一口一个倾家荡产,还借了不少钱,她在所有人心里都已经是个贪得无厌,不知廉耻的女人了!
梁菲气得浑身发抖,总算明白了陈俊元为什么非得挑她刚出公安局的时候去离婚、
他都已经算计好了!
现在离了,好处都是他得!
真是歹毒的男人!
梁菲遍体生寒,恨不得直接冲到陈俊元面前砍他几刀!
可是她知道不能冲动,一旦做了这种事,她才是彻底毁了。
两人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谭国栋也不能装作不知道。
在广播上警告了一番众人不要过度议论之后,就把梁菲和陈俊元现在住的房子给收了回去。
他们既然离婚了,那还是要住回知青院。
...
鲁士民在村里待了四五天就走了。
他的工作忙,报社里的人都打电话催了好几次。
没办法,就只能一个人离开。
对,鲁首长还是不愿意走。
他感觉在这乡下住着确实比城里舒服多了,还想再多住一段时间。
鲁士民见他在周大夫那扎针喝药,身体病症有所好转,也就没有强迫带人回去。
离开的之前,他被鲁首长拉着练了几天,人都黑了一个度,看着是没有那么白斩鸡了。
但是几天的训练效果不大,他没感觉自己力气有什么提升,手脚反而还酸软无力,疼得蹲茅坑都直冒汗。
鲁士民想提高身体素质的念头打消了一半。
不管怎么样,就算再想锻炼也不能找他爷爷了!
他一点都不顾他的死活啊!
怀着这种心情,鲁士民喜极而泣地上了回京都的火车。
鲁首长看出他脸上的喜意,气得横眉冷眼。
“臭小子,分明是他自己让我带他锻炼的,自己没本事,还怪我不知道轻重?”
宋旭替鲁士民解释了一句,“鲁先生之前没有过这么大的训练量,适应不了也正常。”
“哼,一点耐力都没有的家伙,还让我遵医嘱去治疗呢,我看他们才该去医院看看!”
鲁首长不屑一顾。
宋旭:“...”
...
时间很快来到十月底。
鲁首长也差不多在上岭村住了小半年,身体在周大夫精湛的医术下,逐渐好转。
加上程徽月给他泡的那罐药酒,他现在的肝脏几乎没有什么大问题。
去镇上医院查了之后,都说恢复的好。
鲁首长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天都是笑呵呵的,面庞红润得不像六十岁老头。
宋旭跟在身边看了也觉得高兴,渐渐地没有再跟鲁首长说什么要回去的话了。
他的任务就是保护首长,既然在乡下首长的身体好得快,那他也赞同继续在这儿住着。
程徽月给鲁首长跑了那罐药酒后,之后的酒便没再继续加灵泉。
不过好在鲁首长也没有酗酒的爱好,在几人轮番的明示暗示下,他的酒量慢慢就降了下来。
有时候几天都不会喝一口的。
只要继续保持下去,情况就不会恶化。
就在日子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的时候,程修明打电话过来了。
说是白桦公社的工程要结束了,他马上就要回京都。
临走之前再来跟程徽月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