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将白布重新盖了回去,本来可以在疗养院颐养天年...
江怡挽着白桁的胳膊。
“宝贝,天气凉,你先回屋子睡觉。”白桁弯下腰在江怡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晚一点再回去。”
江怡想了想,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白桁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看着眼前躺着的埃德蒙,小的时候,他们恨闹,每次被抓住都免不了一顿责罚。
埃德蒙次次站出来维护他们,把他们往身后藏,虽然最后免不了一顿教育,但总比挨顿打强。
教育完了,会开着车,带他们去市中心吃大餐,买玩具,带零食...
前几年,他被袭击,差点就没命了,幸好埃德蒙及时赶到,救了他,但也废了一条腿。
记忆不断重现,白桁捏着眉心。
陆岁进了院子,看到尸体后,他跪了下去,当白布掀开的那一刻,他低下头,哭了出来。
他是白家的叛徒,但却是他的爷爷。
陆岁泪水滴在地上,声音哽咽:“谢谢四爷。”
白桁闭着眼睛。
院子里,只有陆岁的细碎的哭声。
沈图听说埃德蒙死了,于是从前院赶了过来,他跟白桁陆岁一起长大的,自然也得到过埃德蒙的照顾。
进院后,沈图将陆岁从地上扶了起来:“节哀。”
陆岁靠在沈图的身上,肩膀发着抖,强忍着泪水:“我知道,他背叛了白家,是叛徒,但是他是我爷爷,我...”
沈图抱着陆岁,压低声音:“有些事情,悄悄做,别搬出来说。”
白桁看了沈图一眼,摆了摆手,示意让他把人带走。
沈图让兄弟将埃德蒙的尸体抬了出去,他揽着陆岁的肩膀出了院子。
陆岁点了根烟,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江怡回到屋子后换了身睡衣,刚刚白桁的表情很微妙,像是生气又好像是在难过。
白桁抽了烟,在外面散了会味道才进屋子。
江怡躺在床上,正在跟秦玉华聊天,她担心她回去后被欺负。
“宝贝。”白桁脱了外套上了床:“跟岳母聊什么呢,让我看看。”
江怡转过身背对着白桁:“没聊什么。”
白桁扯过被子上了床,抱着江怡。
“你腰带隔着我了。”江怡伸出手推了一下。
白桁起身换了身睡衣。
“你先别进来,我喝了。”江怡侧着身转过头看着白桁。
白桁倒了杯温水递给江怡。
“我饿了...”江怡一手拿手机,一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晚上没吃饱。”
白桁看着江怡:“我让厨房下碗面?”
江怡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想吃,坚果。”
白桁眉尾不易察觉的挑了一下,但还是去拿了。
“果汁呢,不是让你一起拿来吗?”江怡伸出手接过坚果,看都没看白桁继续看信息。
白桁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女人,要说她不是存心的,谁信?
果汁拿来了,江怡伸出手摸了摸:“没有吸管啊?我不想坐起来喝。”
白桁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果汁,轻轻捏着江怡的耳朵,让她转过身。
“唔--”
江怡很抗拒这种喝果汁的方式。
结果一杯就这么被白桁喂进去了。
“来,告诉我,还想吃什么,我都喂给你。”白桁将杯子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江怡眨了眨眼:“不饿了,关灯睡觉吧。”让他喂,还有好?
白桁关了灯。
“哎呀,你别贴着我,热死了。”江怡嫌弃的用脚往后踹了踹,让白桁离她远点。
白桁声音沉了下来:“再踹一脚试试。”
江怡:“...”
老男人威胁人!
不踹就不踹。
“我让教练到家里来,从明天开始,你跟着他们训练。”白桁说着在江怡的肩膀上亲了亲:“关键时刻自保。”
江怡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上次都请过来了,但是那四位嫌弃白家太讲究了,住不惯,就走了。
毕竟都糙习惯了。
“你说正经事的时候,就别拽了行吗?”江怡紧紧攥着自己的小裤子:“还有,你挺大个人,怎么就知道欺负我?”
“什么,大?”白桁重复了一遍。
江怡转过身,漆黑也看不见白桁此刻的表情,她伸出手在他腰间掐了掐:“我训练的时候,你不许在一旁看着。”
白桁吮着江怡的唇瓣,不看着更心疼...
“我刚刚吃的太多了,胃不舒服。”江怡声音不大,透着委屈。
白桁伸出手在江怡的胃口处轻轻揉着:“很疼?我让医生过来看看。”说着他就要起身。
“不用,就是不舒服,睡着就好了。”江怡说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睡觉了。
白桁手顺时针轻轻揉着,直到小丫头睡着他才停下来。
江怡转过身,撅着屁股。
白桁起身抽了根烟,才躺下,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过,他把沙发上比较薄的抱枕放在了江怡的身后。
小丫头能蹭出火来,但是不管灭。
让江怡没想到的是,教她的人竟然是白烁和刘伟,刘伟的枪法,万里挑一,比较是退下来的,在这方面非常懂,什么样的枪他都用过。
白烁揉着鼻子,要说四叔一点私心没有,谁信啊,刚刚还一正言辞说,随便训练,他不插手。
这会盯着她的目光,都快吃人了。
晚上涮人肉片...
她出肉。
江怡的速度太慢了,而起摆臂的动作幅度特别打,就仿佛再告诉别人,我要举起短刀,从什么方向,什么位置刺向你。
但凡有点底子的,都能躲过去。
白烁握着短刀直接将刀刃推了出去:“四婶,握在手里,做好攻击手势,直接刺出去,不要有个摆臂的动作。”
江怡有些不好意思,她试了一下,软绵无力,就跟要剁饺子馅似的。
白桁坐在凉亭里,喝着茶,看着江怡。
小丫头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尤其是现在,穿着运动套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