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抽出手,拄着拐棍站了起来,说道:“姚流苏,以前你顶多是我邻居家的妹妹,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姚敏,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了,下乡是国家的政策,也是个人的选择,千万别说是因为我。”
“你不能走。”姚流苏是接受不了谢瑾年拿她当路人的,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看中了一款玩具,很喜欢很喜欢,终于攒够了钱准备买下来,却被告知被别人买走了一样。
姚流苏扑在谢瑾年怀里,她现在特别后悔,不是后悔做了什么,是后悔没早点做,她应该赶在苏忆安之前让谢瑾年心甘情愿娶了她。
她浪费了两年多的时间,呆在谢瑾年身边,当了两年多的知心妹妹。
谢瑾年靠在树干上,一只手拄着拐棍掌握平衡,另一只手拼命推开。
现场是什么情况呢?这么说吧,有人差点扭成麻花,也正准备把谢瑾年扭进去。
苏建林关键时刻掉链子,捂着肚子跑回家上了一趟茅房,泄了一地才感觉舒服多了。
魏氏疼孙子,家里但凡有一块肉,那肯定是孙子的;有两块?那也是孙子的。
早上刚喝了一碗肉汤,进肚子还不到半个小时,全拉出来了,疼孙子也疼那碗肉汤。
“除了肉汤,乱吃什么了?”
苏建林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来。
“你媳妇儿呢?”
“她去苏大海家了。”
孙媳妇和苏大海女婿的闲话,魏氏不是没听过,嫁给建林之后,这种话才少了。(不是少了,而是人家不当着她面说了)
“你媳妇去了,你还呆在家里,你怎么想的?”
“这不是回来拉屎的吗?”
“懒驴上磨屎尿多,还不快去。”
苏建林得了奶奶的教诲,快步向苏大海家跑去。
本来苏建林对谢瑾年是有戒备的,但昨晚的小媳妇软乎,把他伺候舒服了,神魂颠倒时签下了丧权辱他的不平等条约。睡醒了后悔也没用,男子汉大豆腐不说一口唾沫一个钉,总不能穿上裤子不认账吧?
结果刚推开门,他看到了什么?昨晚躺在他怀里柔若无骨的女人,现在“被”谢瑾年搂着。光天化日之下,当他是死的吗?
“姓谢的,你个兔崽子,我的女人你也敢玩?”
苏建林攥紧谢瑾年的衣领,就往他这边拖,要不是谢瑾年有体重和身高上的绝对优势,得让苏建林扒拉到地上去了。
“苏建林,你冷静点。”
“放你娘的屁,我搂你的女人,看你能不能冷静。”
要放在平时,谢瑾年不怵他,但今日不同往日,谢瑾年不想因为他伤了腿,伤了第二次,他腿就废了。
所以谢瑾年以防守为主,不敢和苏建林硬碰硬,这就使的他始终落于下风,吃了苏建林的好几记拳头。而且谢瑾年玩的是“金鸡独立”,有好几次差点失去平衡。
苏忆安冷冷地看着,对谢瑾年和他小青梅的事,她不想管。别说谢瑾年无辜,一个女人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心里真的没有点逼数吗?
在她这里,没有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