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对人家这样俊美的公子多看一眼,就是老不正经。
“其实我觉得……这花摘下来,放在窗前欣赏,才更有价值。”冷静下来,她下意识的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头上传出一声轻笑,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高时意莫名就有点羞恼,他是在取笑她强词夺理吗?
硬着头皮抬起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就直盯着他的鼻子,道:“你笑什么?我说没错啊,公子你又不是花,怎么知道它是想开在枝头,做众多花儿的一个,还是想被人采摘下来,独自欣赏呢?”
见男子仍未出声,高时意更起劲了,“花儿本来就是用来装扮,为他人添彩的,不能采摘,那花店就不用开了。”
男子忍俊一笑,终于出声:“可是,这梨树园是别人种植的。”
啊这……
一句话让高时意破功,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是那么好笑。
是啊,这不是单纯的野花,而是人家种的果树花,一个梨花就是一个梨,她任意采摘岂不是盗窃行为……
老脸通红,连忙低头道歉,“对不住,我一时忘乎所以,太喜欢这梨花了,公子莫怪。”
男子轻笑着摇了下头,“在下无意冒犯,还请……大嫂也不必在意。”
“是是,我先走了。”高时意匆匆说完,转身就溜了。
哎呀妈呀,在美男面前社死了!
一路上,高时意都耿耿于怀,在心里本能的反击:一个大男人,还蒙脸,做作……
直到了沈集街上,高时意才重振心情,想到马上要发财了,又紧张又兴奋。
“老板,我卖药材!”
小心冀冀将包裹打开,一共三块三七块,两大一小。
那药铺老板一看,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再又看了看高时意,伸出一只手,道:“五百文。”
高时意从他那鄙视的眼神中,就猜到他给不了好价钱。
“老板,你闹呢?我这么名贵的三七块,你跟我论‘文’?”
许是见高时意识货,老板试探着退让,“价钱嘛,可以涨些,六百文!不能再多了。”
高时意哼道:“莫说几百文,几万文我都卖得!”
见高时意作势要走,老板连忙辩道:“可你这块头小呀,不是好品种,这样吧,一两!一两行了吧!”
“你可以不给价,不可以说我货不好!”高时意傲慢地翻了个白眼,果决地走了,任老板再怎么唤她也不理。
按常理,要是一般农家人偶得了这种药材,能卖上个七八百文已是欣喜万分,可高时意不同,她一定要将这意外之财发挥到极致。
沈敬对她的行事没有任何的异议,只默默跟着她,他不懂世事又对母亲绝对的相信。
很快,两人又找到下一家药铺。
“这位大嫂,不若你先出个价?”店老板出口的方式就不一样。
高时意道:“五两。”
这个价,她是故意要高了些,俗话说,讨价还价,就是要来一通推拉的,不然,就失了趣味!
店老板笑的斯文,“凭心来讲,此药刚长满三年,表皮、色泽和头数都非上层,三两足矣。”
高时意来时也问过苏敏敏了,三七块以颗粒大而圆、体重质坚实,表面光滑,色灰黄,味苦回甜者为佳,且头数越少,质量越好,像她这几块40头的三七块,三两确实是实价。
“好,三两就三两。”高时意一口答应,眼波一溜,又道:“不过老板,头一回合作,给点优惠嘛,这样,你这几味药材赠我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