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期一愣:“你去哪儿?做什么?”
“进京,告御状!”段崇萧把茶几一拍,起身就走,“本官这就去告诉皇上,兖州的瘟疫之所以控制不了,就是因为宣平侯不肯去找齐王借药,与本官无关!”
这是要把责任全甩他头上??花无期噌地也站了起来:“有本事你去齐王府借药,告状算什么本事!”
“侯爷,您能借到都不肯去,本官去了有什么用?”段崇萧一点儿不听他的劝,抬脚就朝外走,还高声喊人备马。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本侯只要去了就能借到?”花无期觉得他的话不对劲。
段崇萧把朱神医一指:“他说的,还能有假?”
花无期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朱神医,眯起了眼睛:“朱神医,你怎么对解药的事这么熟?莫非是齐王给你递话了?”
朱神医一点儿没否认:“没错,齐王的确给草民递话了。齐王说,他从一开始,就有心把药给您,是您自己不肯要。”
“什么??齐王愿意给,是宣平侯不肯要??”段崇萧一下子就炸了,“宣平侯,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肯要药?你奉皇命来兖州治理疫情,却不肯带药来,是想眼睁睁地看着兖州百姓死绝?难道你跟本官有仇,一心看着本官因此获罪??”
顾子然到底跟朱神医乱说了什么!花无期百口莫辩,只得道:“是朱神医胡说八道,齐王根本没想把药给本侯。”
“就算他不想给,你也得去要!”段崇萧朝门外一指,“要么你现在进京,去找齐王要药,要么本官进京,去找皇上告状,宣平侯,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条!”
花无期被逼到没办法,只得把心一横,朝外走去。
段崇萧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许,紧跟着他出门,亲眼看着他带着随从上了马,把他送出了兖州。
兖州离京城很近,半天的时间过去,花无期已经到了齐王府。
顾子然听说花无期从兖州赶了回来,马上猜到了他的来意,命人把他请了进来。
花无期心里憋着气,直截了当地道:“王爷,您不是想知道有关花娇娇的秘密么,臣现在就告诉您。只不知您先前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顾子然手一挥,屏退了闲杂人等,只留下了天青:“自然算数,一个秘密,换一箱药。”
“这不行,这条件得改改。”花无期摇头,“臣哪来那么多秘密?”
“那你想如何?”顾子然看着他道。
花无期竖起一根手指头,晃了一晃:“本侯只有一个秘密,就用这个秘密,换您全部的药,但臣保证,这个秘密,绝对是王爷最感兴趣的。”
“哦?”顾子然轻轻敲了敲轮椅扶手,“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这个秘密,跟王爷的腿有关,您说,值不值全部的药?”花无期指了指顾子然的双腿。
顾子然眯了眯凤眸:“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本王先许你一半的药。如果这个秘密,真能让本王感兴趣,本王再给你剩下的一半。”
一半的药,也有十几箱,足够拿回去向段崇萧交差了。花无期想了想,同意了:“行,就照王爷说的办。”
“是什么秘密,你说吧。”顾子然抬了抬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