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暮太太的意思是不让她接近暮年。
“阿年他睡了。”,风之羽带上病房门,轻轻关上。
暮太太看见这一幕去推开了门,“阿年不能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你不知道吗?”
“我.......”
这事确实没人跟她说过。
但她出来是有事情和暮太太说。
“我可以耽误您几分钟吗?”
氛围静寂几秒之后,暮太太往病房里看了眼,确认里面的人睡着,重新关上了门。
态度冷冷的放低声音:“你说。”
“我知道您已经调查过阿年和我的过去,我也知道自己不算是个好人。
但是阿年他.......”
风之羽顿了下,鼓足勇气:“他曾经也伤害过我,我认识他就是因为被伤害,
所以才会对他有不好的印象,想着总得把受过的欺负找回来。”
她没说的是,暮年第一次见到她就对她造成了男女之事的伤害。
从那之后,她一直觉得自己脏,又无处发泄。
还有从小到大一直积累的情绪隐在心底。
这些坏情绪到最后都因信任暮年而将他当成了宣泄站,出气筒。
把最坏的一面全部倒给了很在乎她的暮年。
可女孩子那方面的伤害是怎么可能一次报复就能发泄得了的。
于是有了一次就有无数次。
到后来的后来,暮年的乖软听话助长了她的胆势。
她也不再是因为单纯的想报复,很多时候是觉得暮年像可怜的狗一样跪在地上很有趣。
他受了欺负也不会说,冷了饿了,疼了还是哪里难受了都是自己咽下去。
这样听话又不多事的狗她怎么会不喜欢,不喜欢狠狠折磨呢.......
那是五年以前,她变态且享受其中的想法。
五年前,她在当时贫穷卑下的暮年身上找到的自豪和主导感,
是因为从小被逼着必须优秀成长,长期积攒的压力和家里强势的控制欲导致的。
年幼的她,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能听命家里。
一旦她有丁点反抗的举动,就会遭到严重的威胁。
比如,曾经在她眼前死去的那只狗,小黑。
暮年是她手里听话的狗。
她又何尝不是风家养的一条狗.......x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证明自己无罪,是阿年欺负你在先,是吗?”
“不是。”风之羽否认。
“我不否认伤害过暮年,但是您也看见了阿年现在对我有依赖,我只是想和您做一笔交易。”
“依赖能产生,也能被拆散。”,暮太太根本没有做交易的打算。
和一个身无分文,受世人唾弃的落败风氏之女谈交易,她没兴趣。
“这个交易对您或者是对暮氏都没有坏处。”
见暮太太没有反对,风之羽继续道:
“我愿意照顾阿年直到他好起来像正常人一样,
不用薪水,也不用任何报酬,只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暮太太不语。
风之羽再道:“请您原谅我曾经对阿年造成的伤害,既往不咎。”
“你好大的口气。”
暮太太冷讽一句当即就走。
“阿年是暮家唯一的儿子,您当真愿意暮氏落到别人手里吗?”
风之羽追上去拦住暮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