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损害朝廷的公信力。
毕竟他崇祯皇帝的信誉本来就不咋样,那会的大明朝,也没有啥公信力,所以,颁布这样的命令,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请注意,当下可是隆武六年了。
是朱慈烺当朝。
朱慈烺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只见,朱慈烺冷哼一声。
“父皇,您这是想让老三,老五直接破产!”
“这个土地券当初购买时,可都是签订了合同,广而告之了的,规则既然已经定了下来,老三,老五若是敢贸然违约?”
“哼哼,那手上攥着土地券的,皆可以到衙门告他们!”
“到时候,不只要败诉,赔给手上有土地券的天下百姓,几百甚至上千万两银子,还得老老实实的支付讼师费,哦对了,因为他这是合同违约,朝廷也得对其罚款,怎么着也得罚个几十万两,除此之外,土地券也得老老实实的兑换……”
“是啊,父皇,怎么能这么做呢?这是要吃官司的……”
朱慈炯,朱慈炤也是齐声道。
朱由检有些不高兴了——合着,大明朝堂堂的亲王,竟然要被一群刁民给告到衙门去?
他瞪了眼朱慈烺。
“自家人不护着自家人,也不知你这个天子,究竟是怎么当的?”
“堂堂的亲王,竟然能让一群刁民奸商给告了,这可真是千古未有的怪谈……”
“这正说明,我大明朝的法治建设,得到了长远发展!”
“证明我大明朝,真正践行了那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休说是老三,老五了,就是朕手下的买卖,若是在商业过程中,有违约的行为,该输官司,该赚钱,该罚款,也是照例,是不可姑息的……”
朱慈烺看着朱由检这个脑袋转不过弯,满脑袋封建思想的封建帝王,一脸的骄傲说道。
“哼,瞎胡闹!”
朱由检说道,朱慈烺不想跟他这个封建君主辩论——没必要。
而朱由检也不想跟朱慈烺这个逆子多说话——他知道自己说话,在朱慈烺这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他是直接转过了头。
跟朱慈炤说起了话。
“慈炤啊,你那需不需要朕,帮什么忙?”
朱慈炤就等着朱由检这句话呢,他赶紧回答。
“父皇,这个劳务派遣公司税收,有些太高了……”
朱慈炯,朱慈炤,别的方面,是不敢求优待的,这俩货现在只想免税,毕竟大明朝的税确实有些高,朱慈炯做的是进出口生意,关税是大头,所以,他想免关税。
而劳务派遣这方面,由于现在里面的安南劳务派遣人员,都是来自于北安南——南边阮主的地盘,人口相比较稀少。
所以,这个劳务派遣,就成了朱慈炤的收入大头。
而对于他而言,交的税也不少。
大概有百分之十三。
因此,朱慈炤是想请朱慈烺,减了这个税。
听到了朱慈炤的请求,朱由检当即将目光对向了朱慈烺。
“老大,老三你帮了,老五你也得帮一把,你想个办法,把他的税给减免了……”
“父皇,这个税收乃是国家之根本,岂能轻易减免?”
朱慈烺有些不太高兴,实际上,朱慈炯,朱慈炤要减掉的这个税,相比于大明朝的税收总额而言,不过就是杯水车薪而已。
但朱慈烺在意的,是这件事的影响——两个亲王带头偷税漏税,这影响得多坏啊?
他有些不愿意松口。
但朱由检话说到这个份上,朱慈烺又必须做出来点牺牲,他思索片刻后,看向了朱慈炯,朱慈炤道。
“安南确实是穷苦了些,而且,一时发展不起来,财政上确实有些吃紧,朕给你们俩出个主意!”
“这第一嘛,就是精兵简政,这一点,你们俩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自然明白,当初打安南的时候,募的兵有些太多了,如今,安南已然让平靖下来,再养这么多的兵,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若是能够遣散部分兵马,精简机构,是可以省下不少钱粮的……”
朱慈炯,朱慈炤赶紧回答,朱慈烺点了点头。
“这件事,要慢慢地做,不能够一下子就栽了麾下的兵马,那是取乱之道……”
“这么的吧,朕给你们出个主意!”
“淮王,益王今年年初,就要离京了,他们正在招募护卫,朕让他们直接从你们那,各自接手万人兵马,可以大大减轻你们的财政负担!”
“谢过皇兄!”
朱慈炯,朱慈炤大喜过望,纷纷拱手道谢。
朱慈烺可是帮了他们俩一个大忙啊。
他们俩在征服安南之后,每人手下都有四五万的人马。
养这些兵马,可是很花钱的,而实际上,在平靖安南后,哪还需要这么多兵马啊?
留下三分之下,剩下的全栽了都没问题。
可他们又不能够一口气栽了这么多兵马——一口气栽这么多,遣散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栽这么多兵,很有可能会闹出来乱子。
所以只能够慢慢的栽,一年栽个几千人。
如今,朱慈烺直接帮他们,打包弄走两万人马,他们是高兴坏了——光是这一项,一年就能省下来好几十万两银子啊。
“先别急着高兴!”
朱慈烺看着二人,又继续道。
“除了这个,精兵简政,这是节省开支,算是节流,还有开源!”
说到这,朱慈烺看向了朱慈炯。
“慈炯,你的这个鸦片买卖,是有点利润可图,但朕看来不大,哪怕是朕免了你的关税,但真要是上了市场竞争起来,也不定能赚多少银子,毕竟我朝是严禁鸦片,也就是药用会用上一些,若是打仗,军需上消耗的大概会多些,但现在却不打仗,四海升平,所以这个鸦片的销量,是有限的,而且,你在这上面赚了银子,肯定也会有人,眼红利润,跟着一块做这个生意……”
“至于慈炤这个劳务派遣嘛?看似利润颇大,前景颇好,但安南的丁壮,经你们这么竭泽而渔,能撑几年?”
“撑死七八年,就得业务萎缩,所以,朕现在要给你们俩,找几个可以做很久的大生意,你们两个想不想做?”
“还请皇兄明示?”
朱慈炯,朱慈炤赶紧问。
朱慈烺除了当皇帝比他们兄弟俩厉害,这赚钱的生意经,也比他们俩厉害多了,朱慈烺或许亲自下场经营买卖,经营不好,但他出赚钱的点子的能力,却是颇强的,所以当下的朱慈炯,朱慈炤是不由的来了兴趣。
“朕这有几个,前景好,利润大的买卖,一个是航运,一个是贩奴,还有一个制糖……”
“航运得要本钱,毕竟船可不便宜,而且,船运这上面,风险也大,沉个几条船的货的损失,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你们俩本钱太薄,融资估计也难,最重要的是,这一行竞争也大,你们估计也竞争不过别的船东,所以这个不适合你们!”
“制糖嘛,这玩意赚钱是大,利润也高,但正因为利润太高,你们俩恐怕也玩不转,而且这里面的技术要求也高,你们那边可以多种甘蔗,提供原材料,这也是个赚头,但自己制糖,朕看就算了,朕看来,最适合你们俩的生意,就是这个贩奴,大概就是无本之买卖,不需要太厚的本钱,只要心狠手辣,再有几条船,一些敢到非洲的亡命徒,便可以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