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师兄，我真不知道。”

“你有一双通灵之眼，看得见姻缘线。别人说不知道，我能相信，唯独你，不可信。”

启明耷拉下脑袋，他是真的没想到，“师兄，我真冤枉，我没想到她的姻缘线绑的是师父。咱们师父都是活佛了，以前我看过他没有姻缘的。她一来就有了姻缘，我也很惊讶。”

“是么，你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启明立即举起三根手指：“我敢对佛祖发誓，真不是故意的。”

启清瞪眼，使劲瞪，但最后一跺脚，怒气冲冲的走了。

启明挠着后脑勺，都是他的错，唉，这鸡肋的通灵之眼，要来何用。第一次嫌弃自己的能力。

等启明走远，凌悠悠收回神识，噗嗤笑了，“你的两个弟子倒是有趣。”

缘灭沉默，对于自己的徒弟，他不想说什么。自己收的，自己养的，养成这样，也是他自己的错，所以这锅他愿意背着。

“话说你中意谁？”

缘灭目光中有一丝变化，这是让他早点敲定传承人么？是呀，也是时候了。

“你以为？”他想问问凌悠悠的意见，作为当事人他觉得自己可能不够公平的看待两个弟子，旁观者或许更清楚谁更合适。

凌悠悠没想到这个他也会问自己的意见，这家伙向来有自己的主见，不喜欢被别人左右，做了和尚，脾气倒随和了不少，愿意采纳旁人意见了。

“大师，你心里早就有定数了吧？”

缘灭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是有数，但现在有些不确定。”

“原来你之前属意于大徒弟。”

缘灭垂下双眸，当初收启清的时候就是看中了他执着，可是现在看来，执着也有不好的地方，让启清太过固执，完全不懂得变通。他们是出家人，这个没错，但出家人依旧要被世俗种种左右，不变通，不灵活，最后很可能将事情弄的一团糟。固执或许使人愚昧。

“你大徒弟能力目前的确比启明好，不过启明的潜力比他更强。启明更懂得什么是变通，更能适应世事的变化无常。”

果然是和他有数世姻缘的人，最懂得他心中所想，有时候他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对面的女子就是自己，她能够走进他的心中，还能站在他的立场去想问题，解决问题。比如下棋，她也能看透他下一步会怎么走。不过她往往选择在恰当的时候输掉一子半子。

真可爱，他竟然一点不觉得被她看透，看破不好，反而觉得如此知心的人，不做伴侣对不起天地的特意安排。

“悠悠，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他居然有些不舍。第一次在意起剩下的时间多不多。因为他真的很想和她待更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