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屏爬起来,顶着一张猪头脸,艰难的走出去,全身疼痛,走一步都能感觉骨头断了一般的疼痛,可她不敢叫,更不敢让人看见她的狼狈。所幸一路上没有看到人,下人们像消失了一般不知道去那了。
下人们当然是早躲开了,他们宁愿什么都看不见,也不会凑上去送死。
石玉屏顺利的拿到婚书,颤抖着交到韩安手中。
韩安将婚书撕毁,然后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去。
石玉屏跌坐在地,神色如死。她毁了,一辈子都毁了。她该怎么办?她恨,可是应该恨谁。所有的恨最后只能让石玉瑶接着。若石玉瑶乖乖的死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父亲一定能保护她。她母亲也不会死。所以石玉瑶就是罪魁祸首,一切不幸的源泉,她不会放过仇人的。她要报仇,无论用什么手段。
幸运的被恨透了的凌悠悠悠然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当然就算她知道自己被人恨成这样,她也不会在乎。她要的就是拉仇恨,越恨越好,她就喜欢看某人恨她要死却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仇恨能令一个人疯狂,只有疯狂的人才不会不停的作死,疯狂的挑战死神。她不急,静静的等着就好。
头上的阳光突然被一片阴影挡住了。她不悦的皱起眉头,微微睁开眸子,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这张脸的主人面色绯红,像是刚刚跑步了。不对,他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这味道像是……
凌悠悠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磕了药跑她院子里,想干什么?恶心她,真是想死。眉间酝起怒意,一脚踹出去。韩安“啊”的一声惨叫,倒飞出去,撞在了院门上,把门框撞折了。
凌悠悠气呼呼的坐起来,用力的扇动面前的空气,太难闻了。
“哪个恶心人的玩意,竟敢闯入本姑娘的院子,活的不耐烦了么?”
韩安哎呦着从地上坐起来,一身狼狈,表情更是受伤。
“瑶儿,是我。”
凌悠悠被这一声瑶儿叫的,差点吐,“闭嘴,谁是你的瑶儿。不知道哪来的登徒浪子,你再敢乱喊,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只能躺着。”
韩安颇为受伤,揉着腰慢慢站起来。他的腰啊,被院门一撞,几乎断掉。这个死女人下脚这么狠,以前怎不知道她这么暴力。也是,如果她以前这般了得,他怎么可能悔婚。
“瑶儿,我是韩安。”他以为凌悠悠刚睡醒,没看清楚他是谁。
凌悠悠真像吐他一脸的,不过,韩安,不就是石玉瑶前未婚夫么,这家伙突然跑来,想干什么。而且一身的骚味,明显不怀好意,想来祸害前未婚妻。真是好大的狗胆,看来这家伙的胆子很大,脸皮够厚。不过他敢惹她,那就是瞎了眼。区区蝼蚁,把坏心思用到她身上,好肥的胆子。
一掌劈在石桌上,切下一块石片,甩手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