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不明白,难道是被她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吗?
还是被她看穿自己的意图了?
他有些笨拙地用这种方式去询问她。
姜卷显然是很诧然的,笑起的嘴角荡漾着好看的弧度:“学长,我没有不开心。”
“可能,也许,就是吃撑了?我自己的问题,你不要多想哦。”
她的笑容看起来超甜的样子。
纪慕程微微放松下了点心情。
“好,那你注意安全回寝室的时候。”
他点了点头,心情突然开始好转起开。
“嗯啦!”
姜卷元气地挥了挥手臂,面对着他,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就是莫名其妙的,脑海里没有了那些胡思乱想。
收回手臂,看到某个男人坐回车上还摇下车窗跟她挥手离开的样子不禁有些莞尔。
这灯火透明的,还是在宿舍楼下,绝绝地安全。
她好像有点想通了。
蹦蹦跳跳地准备回自己的宿舍。
殊不知,这一幕,被有心人看见了并且记录了下来。
纪慕程心情好了起来,看到手机那头某个人的电话也不觉得麻烦了。
说起来,褚裕迟还得好好感谢某个女人的大恩大德呢。
“怎么了?”
“程哥!我来了呀!你到底在哪啊?我太惨了点。”
接通电话的一瞬间,褚裕迟立马哭诉着,他刚刚下车到了他程哥给他报的目的地。
冷风呼呼地吹着,似乎有些饥寒交迫了。
“马上来了,你应该没有吃晚饭吧,我转给你一点钱,自己包个厢点点自己喜欢吃的菜。”
纪慕程说的话也好听起来,此刻,他的心情确实因为某个小姑娘的举动逐步往上升着。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比他家的小呆瓜还要可爱。
不对,这好像还比不得,明明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无论是挥手还是笑容,真的太……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褚裕迟听到他程哥的这一番话简直就想哭了。
多少年了啊,多少年了啊!他程哥居然有一天会如此关心他!
这简直比他队友c起来的时候都要离谱得多,他是无法想象的。
这些年,他倒底在程哥这受了多少程哥的嫌弃,已经数不清了。
纪慕程要是知道某个男人内心的想法,一定会收回刚刚的那句话的。
什么叫多少嫌弃,他自个心里是没有一点逼数的是不是?
感情有几个人能忍受得了他,要不是他,估计还搁这露宿街头来了。
果然,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褚某人。
还好就是,纪慕程不知道某个男人的内心所想。
褚裕迟乐呵呵地挂掉了电话,然后喜滋滋地点着自己爱吃的东西乖乖坐在包厢里等着他的程哥来。
不是他说,今天晚上绝对是他最可耻的一天。
他从厕所窗户翻过去,结果……
他是不想再提起来的,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他本身就有点恐高,当时只想着要出去一定要出去,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爬上去之后如何下来的事情。
等到他爬上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他咬着手机的那一头,还开着手电筒。
他就蹲在那个厕所的窗户上,但是当灯光打在下面的时候。
他直接就是一个哆嗦,那里没有任何东西,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草地。
关键就是,他看到就觉得高,无比的高,比他的身高还要高。
他一下就腿软了。
但是左右想着,自己好不容易爬上厕所的窗户,啥都不干就打算打退堂鼓了?
何况……
他把视线绕回到刚开始翻的那一头,白色瓷板砖,亮得发光似的。
两边都是一样的,他都难以想象他是怎么爬上去的。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无比牛逼。
而且,反正左右都要跳下去。
瓷板砖摔下去啊,感觉腿要没了。草地还是有点缓冲的机会的,起码就是要比另一边的要好。
他还可以有一个帅气的姿势下去,就这么点高度,怎么会区区就能拦住他迟少呢?
于是,褚裕迟心一狠,眼睛一闭,就华丽地望草地那边一跳。
想法是无比美好的,但是现实是骨感的。
他自个也是没有料到,自己的腿因为就那么望了一眼地下,腿根本就是个软软的。
就这么一跳下去,他的腿直接……
他听到“咔嚓”的声音。
除了是他的骨头,他是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声音的。
果然,手机灯光一看。
他那昂贵的西装裤,早就被泥土和草给弄脏了。
而且,他就那么浅浅地甩了一下,膝盖的那个地方,西装裤已经被磨掉了。
泥土,草,还有鲜血混合在一起。
褚裕迟不忍直视,他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走着走着,他后知后觉感觉到膝盖的痛楚。
好家伙,走一步就开始疼了。
褚裕迟到底还是没有敢告诉他的教练还好不是自己的手。
要不然,他直接可以用赐死来形容了。虽然,他的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直到现在,他吃好喝足的状态下,他意识到他的腿好像不疼了。
似乎已经麻木了痛觉。
他利落地撕开自己的西装裤腿子一看。
血似乎都已经止住了,就是难看得要死。
他不太受得了,准备去厕所。
门还没有开,就被他程哥打开了。
“程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人家一来,褚裕迟边哭诉着一张脸道。
他真的是太倒霉了点。
纪慕程一进来,就看见某个男人十分不雅地低头朝着自己的下半身看去。
他的视线也跟着望去。
接着,眼神一凝。
“你这怎么回事?”纪慕程走近了些,俯身看到已经干涸的血液和草混合在一起的状况。
“哎呀,程哥,你可别提了,我真的是太太太倒霉了点,”褚裕迟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厕所那个位置,“我从厕所窗户翻出来的。”
“又是翻厕所窗?”
纪慕程无语住了,一个两个的,刚刚小孩就告诉他方蓉是怎么计划着的。
“什么叫又啊?”褚裕迟一听立刻就不干了,左右一想,不对啊!他什么时候又了?
也许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爬窗出来的目的是什么,立马眼睛发亮地看着他程哥:“不会是蓉姐翻窗了吧?”
那确实,这种情况,纪慕程都不得不说这两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就这事也能想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