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还没收拾,穆母去给陆淮南做了碗面条。
在厨房洗碗时,穆母在旁边唠叨:“你是不是傻?他给的彩礼,你给我这里,那就是你的,你要是拿去自己保管,那就是你们的,搞来搞去,你这不是白往里搭吗?”
穆心怡将洗好的碗往架子上放,放好时,她瞥了一眼穆母,她神情寡淡,言语坚定:“你别打这钱的主意,阿昀的学费,我会承担一部分。”
穆母要急死了,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陆淮南在,她又不好发火,心中想着,这钱,穆心怡不会乱花了,等以后找个机会再慢慢骗过来。
洗好碗出来,再坐了一会儿,穆心怡和陆淮南起身,道了别,离开了。
刚出小区门口,坐上车时,陆淮南的手才刚撑上方向盘,眼底就递来一张银行卡,他略颦眉,回头时,淡淡地笑:“怎么了?是觉得老公给得太少了吗?要是这样,你尽管开口,我不差钱的。”
他恣意慵懒,那股痞子劲,太不衬他的长相,可又不会很违和,总之,他很好看。
穆心怡向来沉静淡漠,她说:“这钱到了我母亲口袋,你得做好打水漂的准备。”
陆淮南往椅背上靠,嗓音低低的闷笑:“能娶到你,打了水漂,我也乐意。”
他不正经,话一点儿诚意没有,穆心怡又不是三岁小孩,哪能被他轻易哄骗,她没接话,沉默将卡放在了副驾驶和正驾驶之间的置物槽里。
放好后,她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我回去了。”
晚上有夜班,她需要休息。
陆淮南没留她,车窗半开,薄雾吞噬着他的脸,他在笑:“再见,宝宝。”
一点都不避讳,也不真诚。
他放浪不羁惯了,才会如此手到擒来吧。
只要他能解决自己的困境,他的挑逗,她并不介意。
……
夜里,十二点。
穆心怡刚上班,就接了个急诊,需要出诊。
救护车拉响警报,一路疾驰。
十二点二十分,停在了需要救援的附近。
这里是城郊别墅区,坐落的宅子一座比一座豪华。
他们去了最豪华的那一栋,进去时,有佣人迎接他们。
“快看看吧,我们家老先生刚刚突然晕倒了,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佣人一边将他们迎进去,一边担忧的说着状况。
宅子很大很豪华,一眼看不到头似的。
穆心怡无心关心这些,跟着佣人上楼,来到一处卧房外,然后进去。
豪华的欧式风格大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真丝睡衣的老人,他双目紧闭,看着慈眉善目。
做了检查,穆心怡给出了结论:“老先生没事,就是血压有点高,喝点降压药,就好了。”
这老头在装晕,她也没戳穿实情。
佣人不太放心:“那要多久才能醒过来呢?”
穆心怡想了一下说:“十分钟,十分钟不醒的话,我们拉他去医院做手术。”
她的声音提高了分贝,刻意说给了装晕的老人听。
恰是此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人未到,声先至,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口吻,但还是带了点关切:“爸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