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了,整个人昏睡过去。
傅云深坐在大床边,温柔覆着穆心怡的脸颊,将她的发丝给整理开,看她因发烧而通红的脸颊,心里不自觉的生出心疼。
他伸手,想要替穆心怡解开衣服,可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手给缩了回来。
转身离开卧房后,他打了个电话出去:“你过来一趟,再带个女佣过来。”
命令的口吻,一点儿都不容商量。
电话那边,一个迷迷瞪瞪的男声传来:“大半夜的,你使唤谁呢?”
傅云深压低了声线,他说:“阿铭,我是云深。”
黎越铭听到这个名字,所有的瞌睡都醒了,他颤抖着声音询问:“云……云深吗?”
傅云深点头“嗯”了一声,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除了面对穆心怡,任何时候,他都是一个沉稳内敛话极少的人。
黎越铭当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说:“你在哪儿?”
傅云深给出他一个答案说:“在我住的地方。”
黎越铭立马出声说:“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黎越铭就急匆匆起来收拾了。
他开车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带着保姆过来了。
过来的时候,傅云深来不及和黎越铭叙旧,而是看着一旁的保姆说:“辛苦你帮我给女朋友换一身衣服。”
保姆顾不得想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说:“好。”
一旁,黎越铭十分意外:“女朋友?”
他出声低喃了一声,语气里都是震惊:“是不是夜黎?”
傅云深没接话,而是带保姆往楼上去了。
黎越铭也想跟过来,可傅云深站在上二楼的台阶处看他说:“阿铭,你在这里等我,我等下下来跟你说。”
黎越铭纵然有所疑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在楼下等待。
楼上,女佣替穆心怡换了一身睡衣。
换好之后,傅云深又下楼,他看黎越铭说:“她感冒了,正在发烧,你上去看看,再帮她输点液体吧。”
楼上到底存在着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黎越铭充满了好奇心,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好。”
黎越铭是医生,只不过他不是医院里的主治医生,是自己开了一家诊所,又刚好和傅云深是朋友。
傅云深家里有很齐全的医疗用品,所以黎越铭什么都不需要带。
上楼后,黎越铭看到大床上躺着的女孩儿,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自己见过的夜黎。
对于这个结果,黎越铭没有任何的意外。
毕竟夜黎和傅云深在组织里的爱恨情仇,大家都是知道的。
彼此喜欢,却又没有互相表明心意。
仅仅是这一点,就让组织里的很多人感觉惋惜,大家也纷纷在等待彼此表明心意的那一刻。
只是过了这么久,大家才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黎越铭配了药,替穆心怡输上之后,他才拽着傅云深到了楼下。
身为朋友,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面了,更何况外界的声音,让黎越铭一直觉得傅云深早在那场意外中去世了。
“云深,你多久回来的?”黎越铭的眼眶里有聚集的眼泪。
傅云深看他,回答说:“就最近。”
黎越铭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好小子,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是不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啊?”
傅云深伸手抱了一下黎越铭,他压低声音说:“抱歉,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黎越铭将他一把推开,语气十分不友好:“要不是今晚夜黎受伤,恐怕你也不会来找我吧,你能想得起我?能想起来我才有鬼了。”
傅云深伸手也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说:“阿铭,对不起。”
他语气诚恳的道歉,让黎越铭怪罪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黎越铭大步上前,跟他来了一个兄弟之间的拥抱,他拍着他的后背说:“回来就好,这几年,你很苦吧。”
傅云深摇了摇头,情绪无波无澜,他说:“不苦。”
黎越铭眼里露出阴狠:“听说是秦焰将你囚禁了,你不在的这几年,他拉通人脉,一直在想方设法的东山再起,现在,他又是柏城的一方人物了,当年的事情,估计他还记恨着。”
傅云深淡笑了一声说:“没事,我会应对。”
黎越铭眼睛通红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说:“别再蹚组织的浑水了,现在有了夜黎,你更应该注重自己的私人问题了。”
傅云深望向他,淡淡解释了一句说:“她不是夜黎。”
黎越铭的眉心当即就紧皱起来,他发出灵魂般震颤的质问:“什么?她不是夜黎?那她是谁?”
傅云深的语气平静如水,他说:“她是穆心怡。”
穆心怡?
这个名字,黎越铭是陌生的,他也并不知道穆心怡是陆淮南的老婆。
黎越铭只是意外:“所以为什么她和夜黎长得一模一样?”
傅云深意味深长的给出答案说:“或许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黎越铭的脑子在嗡鸣,他说:“算了,我不管你,你开心就好,空了兄弟们一起聚一聚,顺便带她见一见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