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均眼神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视线定格在许轻辞身上,神色难辨:“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傅容时握住许轻辞的胳膊,微微用力,挪了一步迎上傅正均,维护的意图再明显不过:“爸,你有话,尽管在这里说。”
许轻辞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没事的,只是说两句话而已。”
傅容时还欲再说,傅正均却一摆手,“早孕期间,少量的见红对没有影响到孩子。医生开了保胎药,要微夏卧床静养。这医药费,总要我们傅家出吧?你去办手续,顺便缴一下费。”
许轻辞在傅容时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挣脱出来,跟在傅正均身后走出去。
隔壁僻静的VIP包间里。
傅正均目光落在她脸颊上,虽然已经上过药,可仍旧红得触目惊心,“你妈出手不知道轻重,你受委屈了。”
这样的开场白,是许轻辞没有想到的。
她轻轻摇了摇头,并不避讳自己的心思,“一上来就下跪,胁迫的意味太明显,让人打从心底里反感和讨厌。我是故意晾着没有管她,是我的疏忽。”
顿了顿,她眉目舒朗地承认:“挨这么一下,不亏。”
蒋思南如果真的在牢里呆上个十年八年,那么乔微夏肚子里的孩子,对于傅容心和蒋家来说,只怕是比传国玉玺还要贵重的东西。
所以傅老太太和乔微夏母亲的怒意,在她看来,是理所应当。
“在你没来的时候,微夏一直替你解释,说你不知道她怀着孕。”傅正均看着她,“你怎么看?”
许轻辞想了想,说,“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就算她解释了,也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就算相信了,这笔账仍旧会算在她头上。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情绪发泄的出口,一个可以拿在手里谈判的砝码。
傅老太太那样巧的出现在傅氏,并且时机又是那样的恰到好处,许轻辞很难相信这其中没有刻意在里面。
蒋思南人还羁押在看守所,案子的流程还没有走到法院那里。
判决书一天没有下来,就代表着这件案子尚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许轻辞看得透彻,却仍旧不敢相信傅容心会拿着乔微夏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毕竟,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的时候,就容易出事。
也许是下定决心了要离婚,所以这个时候,许轻辞没有什么负担的,说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不可能让步的。”
眼眸里拒绝的意味明显而坚定。
傅正均神色里就多了些赞许的意味,只是可惜更甚,“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我能做到,你尽可以大胆地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