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眉心拧了一下。
回过神来,他疏离的笑笑,竟然有那么一瞬的错觉,他以为她是来找她求和的。
他唇抿得紧紧的,牙齿都跟着用力,才勉强克制着没爆发,只是再说出口的话难免裹挟着怒气,“怎么?打算和程琛在外面私会?”
许轻辞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才没把那一巴掌打出去。
她知道自己在傅容时眼里,早就是一个为了利益连自己的身体都能出卖的女人。
可是,听着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很难受。
所以,她更加想要离开,更加想要从这一段不平等的婚姻里解脱出来。
一步错,步步错。
三年前,她就不该遇见这些人。
她知道,这些羞辱,是她注定要承担的。
许轻辞抿起嘴角,盯着他问,“傅容时,羞辱我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傅容时看着她脸上冰冷的表情,挑了下眉,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许轻辞又道:“你分明知道我去景山壹号,是去找代纾,可你非要把我和程琛扯上关系。”
“如果你觉得羞辱我是一种乐趣的话,那么,我想,”许轻辞无所谓的笑笑,“你最好换一种方式。”
她第一次主动靠近傅容时的脸,跨坐在他身上,抬手在他胸前露出的肌肤上点了点,笑得十分妖娆,“我本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和谁睡不是睡?你以为用这种拙劣的侮辱就能伤到我?”
“蒋思南也好,程琛也好,只要能给我好处,陪他们睡一下,又何妨?反正,我又不会掉块肉。”
尽管知道,她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别的任何男人,但听到她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傅容时还是不可控制的气的眼睛都发了红,他紧紧握住她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手,咬牙切齿地叫她名字,“许轻辞!”
许轻辞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样子,啧啧了两声,手在她不该碰的地方抚了抚,感觉到那里的滚烫,微微歪着头,笑得如一只妖精,处处透着魅惑,“你这个男人也挺口是心非的。你嘴上说起来挺厌恶我的,可是身体倒照硬不误。”
她眯着眼睛,去脱他的浴袍,神色透出几分轻蔑:“既然都是嫖,那不如就跟我好好谈谈价钱?”
傅容时一把拍开她乱动的手,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往沙发上一丢,干脆利落地直起身子,连一眼都不肯再看她,仿佛她是什么瘟疫。
傅容时径直走到衣架边,拿了衣服转身就出去。
许轻辞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五分钟过后,她从落地玻璃窗里看到傅容时的迈巴赫飞速驶出了院子。
她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下去,浑身像脱了水一样,表情紧绷到僵硬。
在傅容时面前,她头一次感到狼狈和羞耻。
......
孙平安这两天一直在走背运。
他知道有人在整他,却找不出是谁。
京南医院好几个专家都被别的医院高薪挖走。
还出了几场挺大的医疗事故。
患者家属天天拉着横幅在医院楼底下闹,他想装没看见都不行。
在海川市闹得沸沸扬扬,新闻媒体也大肆渲染。
甚至闹到了医疗的行政部门,他花了好大的力气,又是送礼又是送钱,又是低声下气当孙子,才把事情给压下去。
但是名声到底是一落千丈,京南医院一下子就元气大伤。
幕后的黑手原来是只针对医院,后来医院被他们处理得差不多了,就把手伸到他本人这里,他的轮胎被放了好几次气,刹车也被动过,都不严重,要不了他的命却把他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