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敢去没监控的地方。
这次,是医疗协会的会长举办的活动,他也在邀请之列,不来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他本来打算只出来露个脸,和会长打声招呼就离席的,结果喝了一杯酒就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知觉。
人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是被蒙了眼罩。
他整个人像粽子一样被捆成一团,嘴巴也被粘了胶带。
难受的每一块骨头都是痛的。
他根本分辨不出自己在哪里。
再联想到他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有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因为五感都被封存,只有耳朵能听到,所以就格外敏感。
他辨认出有两个人的脚步,不徐不疾地朝他走过来。
他简直要吓死了,拼命挣扎起来。
然后他人就被头朝下被吊了起来。
这两个人往后退了退,离得远远的。
又有第三个人走进来。
二话不说,朝着他就锤了起来,砰砰砰的,拳拳到肉。
他像是个沙袋一样在空中荡来荡去,脑袋晕头转向的恶心到极致。
身上被拳头锤得无处不疼。
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不知道锤了多久,傅容时才把手上的拳击手套摘了,扔给两个保镖,声音森冷:“拖下去,阉了。”
孙平安糊里糊涂听见这句话,半天才反应过来,蛆虫一样在空中咕融了半天,奋力地挣扎着,嘴巴嗷呜嗷呜地,急切地表达着。
可惜没人能听懂。
傅容时冷冽的目光落在孙平安身上,拿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手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擦了擦,同样慢条斯理地吩咐道:“记得弄得干净点。”
他并不在意孙平安的死活,冷冷笑了声,转身出去。
秦野早就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把手里的烟弹了弹,皱着眉问:“怎么这么久?”
他打量着傅容时额头的汗,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你亲自下手揍他了?”
傅容时看他一眼,淡淡的道,“去喝酒。”
秦野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到了秦野的酒吧,他们径直去了包间,沈佑嘉早早的在那里等着,怀里还搂着一个十八线的小嫩模,两人正在玩喝酒的游戏。
沈佑嘉浑身就是一僵,他打量着傅容时阴云密布的脸色,挎着脸把嫩模从自己身上推开,用眼神质问秦野“你早知道他要来,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傅容时冷冷地看了沈佑嘉一眼,抬手扯了扯领带。
他散漫不羁地在沙发上坐下,邪肆地笑笑:“再叫个过来。”
沈佑嘉挖了挖耳朵:“???”
秦野看着傅容时的脸色,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