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就可以形容。
“终年务农,不知兵事,遇敌不战自溃,勇猛不及民人。”
可以说,只要郑芝龙想,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接管整个福建,不过嘛,到底是言不正名不顺,现在有了南安伯的爵位,再加上福建总镇这个名头,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太大了。
带着一肚子坏水,郑森没回东宁待上两天,又乘船去福建了。
福建,福州。
郑森疾步来到福建总兵的府邸,一路来到郑芝龙的书房外,见到郑芝龙的亲兵后,步子才慢了下来。
“父亲,儿子来了。”
他上前扣门说道,前两天去安平接顾炎武他们的时候,郑森顺路参加了郑芝龙的喜宴,是庆贺他受封南安伯的。
宴会上郑森就和郑芝龙说了,他过几日要再回来一趟,和郑芝龙商量一件大事。
“吱呀!”
门扉被推开,郑森进入其中,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一张巨型地图前来回渡步的人影,听到脚步声,郑芝龙回过了身。
“森儿,你那些朋友去了东宁?”
一见面郑芝龙就问起顾炎武他们,可见郑芝龙对这些江南名士的重视。
将顾炎武黄宗羲乘船去东宁,正在参观还有东宁发生大疫宋应星倾力相助方才平定的事情都与郑芝龙说了个清楚,有关东宁岛上的事情他都没有隐瞒,基本都多少说出来了。
对郑芝龙没必要隐瞒,因为根本没这个必要,他身边的人基本都是郑家的,这些人名义上的顶头老大其实是郑芝龙,真要隐瞒不用两天就能传到郑芝龙的耳朵里。
而且郑芝龙既然同意自己在东宁招募流民,甚至开设军校大学这种不符合大明传统的东西,就说明了对方至少是默许的。
“嗯,台湾地方瘴毒横生,你移民经营,还需谨慎稳妥才是,不可冒进,与当地番人好生相处,唔,为父记得岛上硫磺鹿皮甚多,如今又发现金矿,倒是个宝地,你好生经营着吧。”
“对了,前两天你四叔来信,上面说了南京的形势,森儿,你在东宁有半载之久了,要不要回南京去?听闻朝中东林遭到打压,你师父此时兴许正需要你,我叫人带上银子与你一同去,不要疼惜,尽管洒出去就是了。”
郑芝龙递过来一张信件,上面赫然是四叔郑鸿逵的笔迹,他一边打开一边听完了郑芝龙的话,脑袋飞速转了起来。
“现在时间是崇祯十七年九月份,从前几个月传来的消息看,满清和大顺应该还在山西,河南一线拉扯,而南明却一动不动,在干嘛?
吵架!原本南京的六部官员被大规模裁撤,换上了马士英以及阮大铖的亲信,或者是反对东林的人,这是赤裸裸的排挤,东林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江南的士人纷纷站出来攻讦马、阮二人,连带着江北四镇一起喷了。”
“其实喷的没错,不过他们似乎忘了现在不是崇祯朝,而是弘光朝,虽然还用着崇祯十七年的年号就是了,江北四镇和马士英最容不得别人攻讦,毕竟他们上位就不正,于是开始大肆的排除异己,甚至将不少人下狱,这下闹翻了,江南一片哗然。”
“闹来闹去最后还是弘光帝朱由崧站出来和稀泥,一个大棒一个甜枣,释放了被捕的人后就算是把这事翻篇了,他是被马士英拥立的,自然偏袒马士英,东林吃了哑巴亏,自知手上无兵无权,皇帝也不给他们撑腰,只能悻悻的下野。”
“而没下野的人里,有一个人贼有名,正巧还是他的师父,钱谦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