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婚房中,喜娘刚扶着常晓雷坐在宽大的拔步千工床上,就有些惊慌失色,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匆忙地把红色喜被随便扬了扬做做样子,就往外脚步急切地走出去。
常晓雷好聊。
这场婚礼排场极大,从黄昏到傍晚,他拜堂的时候可看到了,底下的流水宴奢侈得很,怎么不知道递一点给他尝尝呢?
好闷!
反正也没人,常晓雷把红盖头自己掀开,笑眯眯地左右看看这婚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看着面前的八仙桌上放着喜果喜糖,都快饿晕了的常晓雷欢快地蹦跶过去。
“咳咳……咳!”
身后的咳嗽声响起,常晓雷汗毛倒竖,眼睛瞪得滚圆地僵直着脖子往后看。
没办法,常晓雷打小就这样,越是不能看的越是忍不住看,越是不能想的就越是要往他脑子钻。
这一看把他吓一跳,原来他身后居然还躺着一个人!!!
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大叔满脸惨白地躺在他身后剧烈咳嗽,他睁开神的眼睛,看到常晓雷的穿着打扮,伸出一只干瘦血色的手就要抓他。
鬼啊!!!
常晓雷吓得瑟瑟发抖,刚拿到手的果盘打翻了一地。
“老爷您醒来啦!”
喜娘出去后半天找不到喜秤,也不敢说,好在婚礼上的东西各项都以防万一准备了备用的,她拿着备用的喜秤匆忙走回婚房,就恰好看到了陈光明清醒的这一幕。
为什么这场婚礼办得这么急,就是因为陈光明得到大师指点后,才刚到老家就呈现出翘辫子的先兆,昏睡了一天一夜,连随行的医生都说不行了,就算不死也是植物人。
没想到才刚拜了堂,陈光明就清醒过来了!
听到喜娘的称呼,常晓雷才冷静下来,妈耶!陈光明这一副短命鬼的样子,哪里需要一年,说不定半年他就能圆满完成任务了。
陈光明挥了挥手,让喜娘出去。
他上下打量着常晓雷,惨白中带着灰青的脸色露出了一点笑意。
好像他还挺满意我的?
常晓雷有点自恋的想,那可不是,要不是家里太穷,谁不知道我常晓雷是县里最帅的那根草。
连打王者都是杨埔县第一兰陵王。
“你就是常家的儿子吗?”陈光明咳嗽了两声,示意常晓雷过来扶他。
知道不是鬼,常晓雷的恐惧感没了十成十,本来他也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实在是之前那恍惚的一幕太过于骇人,总让他心里有点隐隐地不安。
“对啊!陈老爷!”常晓雷也不知道怎么叫陈光明,只能跟着喜娘的叫法称呼,这么一看陈光明虽然生病脱了形,单看五官好像还是称得上是一个帅大叔的。
陈光明愣了下,他看向常晓雷的眼睛,好笑地说:“你叫我老爷?”
“对啊!”常晓雷察觉到好像陈光明不喜欢他这么说:“那......?陈董事长?”
“咳咳!”陈光明一阵咳嗽,常晓雷赶紧拍他的背给他顺了顺。
“怎么还越叫越生疏了?”陈光明顺着常晓雷的拍打舒服了些,抓住常晓雷的手到自己胸前握住。
“邱大师真厉害啊......”陈光明不禁感慨起来:“回去可要给份大礼谢谢他了......”
“既然嫁给我了。”陈光明带着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常晓雷:“还不知道叫我什么吗?”
“哈?!”
常晓雷一头雾水。
该说不说,其实常晓雷是个直男来着。
对,虽然他有逼,但是他真的是直男。
所以。
他真的不懂啊!
“小东西......”陈光明看着常晓雷懵懵懂懂的样子,更是觉得有趣,也许是婚礼起了作用,他觉得身体松快多了,两手也有了力气,他一只手就要摸向常晓雷的下巴,笑着说:“你应该叫我老......”
“啪!”的一声,响指声响起。
陈光明面带笑容,尾音的那个“公”字都没来得及吐出就被暂停住了身体。
同样,常晓雷也一动不动地,满脸的呆滞和懵懂知。
黎珩面带怒容地大跨步走进婚房,将常晓雷僵硬的身体抱离父亲的身边,离那只咸猪手远远的。
本来他是应该代替父亲接待来宾和敬酒的,却越来越心神不宁,索性暂停住时间进来婚房查看。
结果这一看就看到昏迷了一天的父亲居然恰好在结婚这天醒来。
不仅如此,这么大把年纪的人还调戏小他两轮的小妈,真是恶心得让黎珩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