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饶命啊!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闻香大叫。
沈言笑了:“我还没问你,你就说不是你。你倒是说说,什么事不是你做的?”
“我……我没做什么错事,求娘娘息怒,放奴婢一条生路!”
“不想说就别耽误工夫了,打吧。”
那板子高高举起,还未落下,闻香就嚎叫道:“是太妃娘娘!太妃娘娘给我的檀香,让我寻机会在永安宫点上!皇后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啊!”
沈言笑了,过去掐掐她的小脸蛋:“这才乖。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呀?胡太妃给过你什么好处?点剩下的檀香在哪里?”
这一问堵住了胡芸桦说她含血喷人的嘴。
“太、太妃娘娘给了我一个金元宝,就、就藏在我床板下面,剩、剩下的檀香在库房柜子里。皇后娘娘,我是为了救我重病的弟弟才会答应的,求娘娘饶命!”
沈言拍了拍她的肩:“有自首情节,并供出主谋,可以减刑。杖责十,然后领了这个月例银,回家照看你弟弟吧。”
人证物证俱在,大家齐齐看向了胡芸桦。
胡芸桦明白,认了罪就盖棺定论了,因此死咬着不认。
“这小宫女是永安宫的人,自然向着永安宫说话,说不定就是受人唆使污蔑本宫!”
沈言微微一笑,她等待已久的高潮终于要来了。
“既然如此,本宫就找几个永安宫之外的人来跟太妃叙叙旧吧。带上来!”
都行押着一个男人进了殿,胡芸桦看清来人之后,心凉了半截。
原来是告病多时的马太医。
沈言居高临下:“马太医,说说吧。”
马太医抬头看了一眼云湛和他身边的高大全,肩膀瑟缩,垂下头老老实实道:
“下官一直为胡太妃娘娘请平安脉,熟悉之后偶尔也聊聊下官以前在宫外行医时的趣事。
有一回说起自己曾给一个妇人诊断为喜脉,结果过去几个月那妇人的肚子还是平平的。下官百思不得其解,研究多时,才弄明白原来那妇人同时服用了相克的药物,脉象、症状刚好与有孕类似。
太妃娘娘特意问了是哪两种药物,过了几日又问这药是不是一定得吃下去才见效。下官当时回答,若是外用也可,但剂量要大。
后来太妃娘娘又问我皇后娘娘的风寒好了没,让我嘱咐皇后娘娘多服用几天风寒药,巩固一下药效。”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
但胡芸桦仍是嘴硬:“好大一场局,皇后你为了污蔑本宫,到底买通了多少人?”
沈言扬了扬眉:“别急,还有呢。”
都行又押上来一人,这人穿着破道袍,脸色灰败,竟是感业寺的念慈师太。
胡芸桦跌坐在了地上。她与念慈是七拐八拐的远房亲戚,这些年念慈借着感业寺住持的身份,为她在宫外办了不少事,包括上次的陷害沈言。她对这事了解的可比马太医多得多,手里的证据也颇为致命。
她手里握着念慈俗家父兄的命,念慈怎么会……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