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笛子?”沈言瞪大了眼睛:“这么小?这能吹出什么来?”
即墨城把冷月笛扔回给她,自己从腰间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在唇下,一首悠扬的曲子流淌而出,音色清冷柔和,恰如冷月之光。
沈言挠了挠头:“云湛给我的这个肯定是坏了,坏了。”
即墨城语气平淡:“没有啊,我刚刚看过了,没有坏。”
“扑哧——”云泠又没绷住。她感觉自从自己有了新嫂子,绷不住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沈言赶紧转换话题:“你就在附近?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嗯,我在望北楼看星星。”
望北楼?皇宫的东北角,离这儿远得很。
沈言目瞪口呆:“这么远你也能听见笛声?而且我还吹得那么……特别?”
“我耳力好,再说冷月笛音色特殊,很容易分辨。”
沈言真想给即墨城鞠躬,大哥你赢了。
“所以,叫我干嘛?”
“翻墙,回宫。”
话音刚落,即墨城一手拽住一个,飞驰而去,不消一刻钟功夫,两人已经站在了永安宫内。而即墨城不留身与名,又一次消失在了月色中。
“皇嫂,那人是谁?好厉害呀。”
“永安宫的挂名侍卫。”
“哦。皇嫂休息吧,我先回兰亭台了。”云泠转身欲走。
沈言一把拉住她:“哎不准走,我还没审你呢!你今天不跟我老实交代,明天就是你哥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云泠垂下头,一五一十招供了。
原来那日宴席,云泠听顾剑讲他在边疆杀敌的故事入了迷,顺带觉得这个纨绔倒霉鬼也还有点血性。
后来除夕阖宫夜宴,两人见了面又是一顿热聊。顾剑早就见过云泠暴躁的样子,云泠反而没了顾忌,不再压抑自己的天性。
到了元宵节这天,云泠说起想看看宫外的灯会是什么样子,顾剑说这有何难,就带她上了街。
“你们也是翻墙?”沈言听得津津有味。
云泠瞪大了眼睛:“也?难道你和皇帝哥哥也是翻墙出去的?”
沈言自觉失言,轻咳一声道:“行了,审讯结束,回去歇息吧。”
云泠笑道:“皇嫂这下想让我走了,我还想反过来审你呢!”
沈言倒吸一口气:“泠儿妹妹啊,你还想不想我帮你在你皇帝哥哥面前说好话了,顾剑青年才俊,留他一命不好吗?”
“皇嫂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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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冲和顾剑是在邀月楼认识的,二人看上了同一位姑娘作陪,不打不相识,坐下来把酒言欢,发现脾气相投,成了朋友。
元宵佳节,严冲出来瞧热闹,却远远看见顾剑被打,赶紧上前帮忙。结果袖子刚撸了一半,就被顾剑抓住了:“严兄,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云湛摘下面具,一张脸冷得像冰川,问顾剑:“你怎么也认识严兄?”
“咦?这不是花妹妹的夫君沈兄?”
顾剑挠了挠头:“嗨呀,闹了半天原来都是朋友!走,一起喝酒去,上邀月楼,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