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怒气冲冲去找云湛兴师问罪,她好不容易诓来的小骏马,才骑了一次,就被他拱手送人了?
还在宫里搞血腥事件,很影响人食欲的好不好?!
云湛丢给她一卷羊皮纸,让她自己看。
竟是大周和金国的盟约,约定搁置争议,十年和平,在北疆六州开放互市,金国每年向大周进贡。
沈言睁大了眼睛:“陛下,这就搞定了?你的业务能力这么强的吗?”
云湛嗤笑:“若耶律冲不中用,当不上可汗,这就是一纸空谈。”
沈言想了一想,恍然大悟:“不是吧?你不会把我的小马马还给耶律冲了吧?”
“对。”
沈言的脸恨不能耷拉到地上:“你为啥啊?我还打算拿它配种呢,改良一下郁山马的品种。”
云湛敲了她脑门一下:“沈言,你这脑子是被钱眼挤了吗?国恨家仇面前,你净想着种马?”
沈言在线委屈:“那要是成功了,日后打起仗来你不就有更好的战马了嘛!”
云湛笑了笑:“行了别沮丧了,不是还有两匹马吗?我把逐日还给耶律冲,主要是怕你忍不住又要骑,我不在的话,太危险。”
沈言叹了口气,逐日没了,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诶?不对啊,云湛把马给了耶律冲,那那个自戳双目的人……
“你把耶律冲弄瞎了?”
云湛一下变了脸色:“我给他留了一只眼睛,他竟敢色眯眯地看你,我恨不能把他两只眼睛都挖下来!毕竟瞎子是当不了北戎可汗的。”
沈言一哆嗦,他把人家弄成独眼龙,好像还恩赐了人家似的。
她有些担心:“可是你眇他一目,不怕他怀恨在心,日后背信弃义?”
云湛轻蔑一笑:“他日后定会背弃盟约,即便他不会,我也会。北疆六州,我誓要夺回。”
他目光灼灼,沈言忽然热血沸腾起来。祖国边疆,寸土不让,大周儿郎,誓死守卫。
“这话你怎么不跟顾剑说呢?”
那天云湛没有细说顾剑为何跟他吵翻,她事后一琢磨,顾剑恨北戎人入骨,定然是为了云湛要与北戎和谈之事。
沈言又说:“他就是个死心眼儿,你跟他解释明白了就好了。”
云湛抿了唇:“朕凭什么要对他解释。”
“别扭。”
云湛拧眉:“放肆,你竟敢非议朕。”
沈言吐了吐舌头:“幼稚鬼,有误会就要解开才行。假如说春日宴那天我真的误会你和澜沧县主有一腿,你难道也不跟我解释吗?”
云湛眉头更紧:“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我是说假如。”
“假如也不行,你竟敢误会朕?”
沈言崩溃了,没想到云湛轴起来,和即墨城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