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也要找附近的锯木厂老板商量一下这事,最近的销量很好,统一售价对大家都有好处。”
“对了于连,你最近怎么都没去阿加西军官那里练剑?他老是问到你,有时间去一下,你的剑法那么好,学的又快,不练可惜了。不像我,太过笨重,练剑对我来说不是个好主意。”
阿加西祖上是瑞士人,从其祖开始参加雇佣军,其父在七年战争中加入了路易十五的部队,并不幸战死。成年之后的阿加西同样追随其父的交付,跟着拿破仑大帝参加过远征埃及的战争,在与奥地利的一场战役中不幸失去了左眼,就此退役,在维立叶尔谋了个差使。
于连、富凯同时在阿加西处练剑,这个家伙精通剑术和盾数,想想能在战场中幸存下来的家伙,谁还没有两把刷子,又有谁是省油的灯。
“知道了,下午没事我就过去一趟,几天没练了确实浑身不自在,你从我老爹那里出来,有时间也去练一下,虽然总是输给你,但是没你对练,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富凯的力量是极大的优势,虽然于连的灵敏性和剑术更好一些,但是在发挥出压倒性力量的富凯面前,总是负多胜少。
“哥哥,于连您也在啊。”少女娇嫩之声响起,爱丽莎提着竹篮,这是富凯的早餐。
一身素白打扮的少女亭亭玉立,下身的淡绿色裙子,看起来宛如初夏含苞待放的荷花。双颊上的红晕和额头的细密汗珠,显示女孩经过了一番剧烈运动,以及内心的不平静。
“没有必要跑着过来,看你满头汗。”富凯说道。
“我又遇到那些个狗崽子了,看到他们就像看到苍蝇一样,都希望能天天看到于连而不是那些人啊。”文静的少女少有的爆出了几句粗口,显示其内心的憎恶。
“又是纳达尔家的那帮小子?娘的,刚教训了那帮狗崽子没几天,又开始蹦跶了,看来教育的还是轻了。”富凯恨恨的说道。
纳达尔男爵是维立叶尔另一位有名的地主,长子继承了家业,次子在帕尔马修道院学习神学,据说男爵已经为其谋好了离维立叶尔不远的本堂神父职位。
而最小的儿子跟于连差不多年纪,仗着父母宠爱、手上有几个闲钱,游手好闲,纠集了附近一帮子落魄子,好事不做,坏事连连,尽干些调戏妇女的勾当。
年轻貌美的爱丽莎就深受其害,屡次受到骚扰,虽然富凯出手教训过好几次,但总是记吃不记打。
“于连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让那帮狗崽子堵了。”
爱丽莎对于连的另眼相看令纳达尔恨之入骨,好几次两人不期而遇,于连总是不屑于这种争风吃醋的龌龊勾当,但他的这种鄙视、轻蔑的态度跟引得纳达尔怒火中烧。
与富凯一起用过早餐之后,于连离开富凯的锯木厂。太阳依旧在慢慢的爬升,道路两旁的绿草叶上的露珠渐渐的蒸发,森林中散发着草木的清香。于连沉浸在刚得到葫芦宝物的喜悦之中,恨不得立刻找个清净之所再次探索一下。
往东南方不到3英里,由于树林过于茂盛,平日里少有人来,算是难得的僻静之所。边走边沉思的于连,慢慢的接近了一处坡度较大的弯道。弯道的左边有一块高约3米的巨型花岗岩,其中一头通往雷纳修道院,另有一条断头路通往于连打算去的僻静之所。
在某些有心人看来,这里实在是阴人、搞伏击的不二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