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人类,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女子连连怒吼,然而在这样的场景中毫用处。
众人也看出了端倪,俗话说“痛打落水狗”,不趁着此时下手,更待何时。
于是以桑普拉斯带头,一众汉子对女子不是搂就是捏,不是抱就是摸,至于她到底是什么,管他呢,至少长的还不,不是吗。
女子一身的本事从施展,在她蜕变的千百年来,还从未出现过如此情景,加上对出现这种情形的原因一所知,以往的经验也完全用不上,更加剧了她的惊恐。
她屡次想用力飞跃而起,但屡次不由自主的滑到,重重的落入一群汉子中间,然后又是一阵“温柔”的对待。
自己高贵的身子,除了那心爱之人啊,何曾被这样的一群男人玷污,女子更是震怒异常,长长的獠牙朝着脖颈咬去,要命的是,同样的使不上力,一咬即脱。
终于她不再执着于想要虐杀这群可恨之人,她挥动手指朝着最近的一人而去,令她万分激动的是,她终于看到久违的鲜血喷溅而出,她贪婪的张嘴接了几口,就要故技重施的朝着下一人挥击。
富凯朝着她的甩出了那柄双刃斧,急速飞旋的斧头正正的击中女子头颅并飞弹而出,磅的一声如同击中了硬牛皮,女子的半边头颅顿时肉眼可见的瘪进一些,却没有任何液体流出。
躺在地上的桑普拉斯捡起了弹在自己身边的斧头,发现斧柄滑不留手,想要发力都从发力,当下一把将斧头推给了富凯。
富凯撕开身上的衣物,用布条包住斧柄,正待再来上一斧。
女子看到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局面,情知这种情况下即使能杀的几人,再挨上几计斧头,虽说死不掉,但也够喝上一壶的。
想到平日里这种程度的攻击,恐怕连自己的衣角都沾不上,如今却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境况中连躲都躲不过去,千年未有的委屈心绪涌上心头。
当下不再迟疑,她双手揪住临近一人的腰部裤带,举着挡住富凯的再次攻击。
怕误伤的富凯不得不停止攻击,女子见状将手中之人朝着富凯就扔了过来,接着在地上朝着棺木的位置连连翻滚,她要躲进棺木里。
地上众人眼见的暂时逃过一劫,心绪一松,当初的那股决死心态顿时一散,再也没有追上女子拼死的心气了。
女子脱离了机油的流淌区域,费了老大劲将脚上的机油在地上蹭干,终于站了起来,平生第一次,她产生了劫后余生之感。
对于面前这片覆盖了二十来步长度的黏液区,她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其实任何生物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物,都会产生同样的心绪。
以她的能力跨过这片区域自然不是难事,但在看到远处的于连又举起了那种蓝色的瓶子,她不由的泄气。
是的,即使是她,也再不愿尝试那种滑腻的滋味了。她看出来了,只要那个白皮小子不死,他总有办法对付自己。况且从那小子挨了自己一击之后还能活蹦乱跳看来,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热闹了一夜的修道院内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漫天的星光散去,天边渐渐出现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群男人和一个怪异的女人各在一边默默的恢复着,不时有人舔舔嘴唇、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女子大恨,想到今夜之仇恐怕暂时是报不了了,白天并不是自己活动的时间。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连,仿佛要将他的形象整个的映入自己脑海之中。
女子随即一个翻身跃入棺木中,棺木盖盖紧,在越来越亮的天光中,慢慢的沉入了地下。
随着棺木的下沉,红色的回廊渐渐的恢复正常,在第一道阳光通过人孔撒入修道院的时候,入口处也一片明亮。
当下众人不再迟疑,纷纷快速走了出去。
于连和富凯两人则是各自背负上了费德勒和休伊特的尸身,最后走出了修道院。
天边的道道金光撒遍了眼前的大半个山坡,另一半则被山体掩盖,仿佛永远得不到阳光的抚爱。
桑普拉斯看到身边仅剩的两人,不禁悲上心来。想到昨夜还有三十多位多年的好弟兄,如今只剩自己三人。再想想昨夜的九死一生,又是悲喜交加。
“山里的雄鹰们,我说过昨夜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我还要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从此山高路远,有缘再见。”说完头也不回,与另外两人互相搀扶着下了山。
于连看看富凯和菲利普,也是对昨夜的遭遇庆幸不已,当下不再多说,将富凯肩头的伤势简单包扎了下,顺着小道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