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红瓦包覆的各类民居建筑显得异常的清洁、光亮,尖顶的屋顶反射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各处一片安静祥和的画面。
早餐后,距离上课还有不到半个时间的时间,于连信步走入花园,花园内空一人,仆人们要么在餐厅里忙碌,要么在卧室里忙碌。
鸢尾花被昨夜的暴风雨摧残的七零八落,深紫色、淡紫色的花瓣或者洒落在石质小径上,或者飘零在小水塘里,随着晨风的吹拂,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于连捡起一片紫色花瓣,沾着不知是雨水还是露水的花瓣,四周略微的卷起,也许是脱离叶柄不久,娇嫩的花瓣依旧散发着淡淡清香。
他爱惜的用脸颊蹭了蹭花瓣,虽然带着一丝水样的冰冷,但那股柔软、滑腻之感依旧让他为之心颤。
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夜的时间,那温馨、爱怜、亢奋的一幕幕依然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了。
走过小水塘的拐角,依旧还是在那棵香枫树下,德雷纳尔夫人正默默含笑的看着他。
一身淡紫色衬裙的德雷纳尔夫人,如鸢尾花一般静悄悄的伫立在树下,只不过比之雨后凋零的鸢尾花,则显得更加的鲜润、娇嫩。
那迷离的眼神仿佛维纳斯的召唤,令于连内心再次颤动。
他快步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双手。那股丝滑、丰润、温暖的感觉霎时传上心头。
德雷纳尔夫人仿佛受到极大滋润的花朵,终于绽放出了这个年龄段女性全部的魅力。满园的鸢尾花此时也完全了失去了颜色,此处花园中有这样的一朵鲜花已经足够。
她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潮红的脸色和红润的嘴唇不显示这是一位生活相当如意的女子。
紧紧握着于连的手,她仰头贴着他的耳边,轻柔的话语和异性身上的芬芳让他意乱情迷,依稀听到几个词语:“……他……今夜……不回来……卧室……窗户”。
上午的教学过程中,于连一改往日的严谨风格,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连罗德里格斯几处明显的发音误都没有发现,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午餐前的休息时间。
他迫不及待的来到小花园,绕着大片的鸢尾花丛和小池塘转了好几圈,甚至连枫香树周边都里里外外的转了一遍,他略微有点失落,精打采的踢了踢枫香树。
宛如天籁一般的轻笑声传来,她换了一身白色的服装,大片滑腻的肌肤在淡绿色丝巾的围衬下,展现出惊人的弧度。
她快步走到于连身边,异常自然的挽起他的左臂,沿着小池塘转了几圈。
负责打理花园的仆人们不时的经过,德雷纳尔夫人面带笑容、不断的回应着他们的问候,于连则是感受着那惊人的弹力不断的刺激自己的胳膊,语伦次的回应着友好的问候。
仆人们都很诧异往日里彬彬有礼、落落大方的于连,今日为何有点神不守舍。
下午时光,德雷纳尔夫人做着女红打发时光,于连陪着孩子们在花园里进行了锻炼。大约晚餐前,两人带着孩子们散了散步。
到了晚餐时间,于连的心脏不由自主的跳动的厉害,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感到时光过的异常的缓慢。他烦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餐巾,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红酒,接着又添了一杯。
德雷纳尔夫人含笑看着这种从未在于连身上见过的不符礼节的动作,这位经验丰富的妇人,对于年????????????轻男子这种异常举动的原因,总归是理解和包涵的。
直到府内下了夜灯,落了门锁,厨娘们在厨房里和仆人喝酒、插科打诨的时候,于连独自躺在卧室里,那本平日里最爱读的《圣赫勒拿岛回忆录随意的扔在床头,他感到内心的激荡越来越法控制。
他起床绕着卧室走了好几圈,深深的呼吸着,打开房门,朝着三楼走去。
经过女仆爱尔的房间门前时,他异常小心的垫着脚尖,唯恐发出一丝声响。
他贴着德雷纳尔夫人的房门听了一会,异常敏锐的听力告诉他,她正在与另一位家庭教师艾琳小姐交谈。
艾琳小姐是英国人,教授孩子们英语和艺术。
他失望的回到卧室,精打采的用枕头包裹着头,他静静的睡了过去。
月落中天,于连猛然间清醒,一看时间已将近午夜,立即草草的梳洗了一下,蹑手蹑脚的穿过三楼楼梯和女仆房间,再次来到德雷纳尔夫人卧室门前。
他悄悄的敲了敲门,没有丝毫的动静,再次敲了敲,仍半点回应。
等待了好一会,直到女仆房间中传来起夜的动静,他才异常沮丧回到自己的房间。
难道是自己理解了?昨夜的那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