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门口坐着刀头,他很憔悴,似乎经历了一件很让他伤神的事。虽是如此,但只要见到刀头,刀就能有一种莫明的心安。刀走上前来,不顾自己的风尘仆仆的倦意,坐下来和刀头靠在一起,一会见傍边的刀头没有反应,便拱了拱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刀转过脸来看着刀头问道。
“念,我回来了,渴了,给我来碗水!”刀见刀头仍没说话便朝着屋子喊道。屋内静悄悄的。
“念,念……”接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这让刀心中升起了股不祥的预感。他站起身来,走进院子,来到屋子里,然后是自己的房间,床上有血迹,莆草杂乱。
“这是谁的血?”刀喃喃道。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他猜到了是谁的血,但不清楚为什么要有血。他来到屋子的门口倚门坐下,木门上不平滑的尖锐边屑刺进了他后背的皮肤,他也没感觉到痛。
不知道坐了多久,刀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篱笆门处,靠着另一边坐了下来。
“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吧!”刀的声音很沙哑。
“三天前的前一个晚上,田礼把我支去了小城,然后那天的上午他便来到这了,还带来了很多捕奴队的。
“据兄弟们,据他们说,田礼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进屋了
“念求饶反抗都没用
“他完事后,然后就抱着她去了自己的院子。
“念……怀孕了,……”
“现在我妻子人在那里?”
“她怀孕了,她……她……呜呜呜……”
刀头埋头哭一会后,抹了脸接着说:“在田礼家,没过两个辰就死了。”
“呵……”刀对着天空长嘘了口气,然后站起身。
“我查了一下,最近田礼和一个田下山家的子弟走得很近,此事不出意外会和田下有关。”见刀要走,刀头像是补充似的说道。
“嗯”
刀似是很平静的走过两块种着农作物的农田,再走过两个房舍就到了田礼的院子,院子是用黄泥土夯成的矮墙,推开木门,院子里田礼9岁的妹妹田婧正在和婢女不知道在门口的板凳上在鼓捣什么。见推开了院子的木门的刀后便起身迎了上来,道:“刀神来了呀!是找我哥吗?”
“是的,他人在那?”刀的语气木然。
田婧显然是有了些察言观色的能力,支支吾吾道:“他,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刀没有应答,就那样站在院内似是一俱木雕。
“你是来要那个女奴的吗?”田婧弱弱的问道。
“和我说说她吧。”刀有了反应,他后退两步倚坐在矮墙上,低眉看不清他的表情。
田婧想看清刀的表情再说话,但此时又不敢跟上前来。只能站在原地,一只手抓住个头比她高的婢女的手臂,一边组织着语言。
“哥哥抱她回来时,她睁着眼一动不动的,身下流了好多血,很吓人的。
“我问哥哥为什么带刀的女奴回来,哥哥说:“为了给刀更多的女奴,所以就把这个不怎么好的给带来了”
“其实我有点不赞同哥哥的说法的,要给刀更多的女奴也不用把刀原来的女奴带到我们家来呀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
“哥哥后来叫来了庄子里的大夫,大夫说:那个女奴怀孕了,所以不能欢好,救不了了。
“刀,我的奴婢和我解释过了什么叫欢好,好像我长大了和你就能做,如果我哥送你的女奴不能让你满意,我,我给你做女奴可好!
“只是请你别为难我哥!”
刀的眼帘微动了动,没说话。
屋????????????子的门响动了,似有人在门后,刀抬眼起身向屋里走去。
田礼见刀向自己走来,便挪步到门正中,哈哈大笑,大声道:“刀神来了啊,请进请进”。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你是从后门进屋的吗?”田婧小跑着,想上前来到她哥哥那。
还没到田婧跑近田礼,刀的刀已经一刀将她的哥哥从头到脚一分为二。从田礼的半脸上还能分清他的表情,那是不解和惧意。田礼到死都不明白结果为什么会是这样。
刀从门内走出,他的赤脚上占有很多血,他的小腿上也溅了很多血。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的呆立的田婧,经过她身边时,刀说了一句话:“你的哥哥杀了我的妻子,杀了我的孩子”。
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田婧解释。只是田婧有可能根本就没听见刀的解释。
刀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刀头仍坐在篱笆门那,似乎没有挪动过。刀头扫了刀一眼,见他在另一边的篱笆门躺坐下后,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累了,先睡一觉再说吧。”刀就靠着篱笆门睡着了。
刀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家后便去了小城,和田红说要念做他的妻子,田红脸色很不好的答应了,但有条件,说是要让刀再多为田上卖命10年,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回来后刀把消息告诉给了念,念美丽的脸上满是感动,念哭着深深的吻了刀。
几个月后,在一个春季满是花草香气的早晨,刀和念的孩子出生了,刀坐在念的床头一只手怀抱着半躺着的妻子,另一手抱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心里满是幸福。
醒来时刀还沉静在那份甜美的梦里。他睁开眼,四顾一下,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篱笆门口,天已经亮了。猛然他才记起了自己的屋子,自己的妻子,和昨天下午的一切。心猛烈的痛了起来,撕心列肺,他用手捂自己的胸膛,却怎么也按压不住那欲将他分裂的窒息感。他蜷缩成一团,直至有人靠近他,将他抱住。
“昨天以为接下来应该不会有大碍了,现在看来还是得去一趟田下啊!”刀头叹息道。
“你休整一下,我们一会去田下山横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