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来的刀,在街上来往的人的目光中分外不自在,但老者却是浑然觉,瞥了眼刀,然后嫌弃的丢了个眼神就往酒楼去了。
刀本想与这老者保持距离的,最不济也要离他远一点。他,这老者那神出鬼没的身形,及其刀一点都法判断出这人的修为境界,还有就是他为什么出现在自己身边,这些都是刀不想离他太近的理由。
刀在考虑是回酒楼还是直接回小山村,但还是选择了回酒楼。他一方面是没能从书店买到合意的书,另一方面是酒楼的房间还没退,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刀潜意识的还是想接近这老头的。
“小鬼,还杵在那干吗!”刀耳边突然出现了个老头的声音,刀下意识的向酒楼方向看去,已经没有了老头的身影了,但刀知道这声音就是那个老头的。
这时正是半上午,酒楼内没什么人,只有老头在靠窗的地方对窗而坐,小二正端来了一壶酒向老头他走去。刀走到老头边上,没等老者邀请的自行的坐了下来。小二放下酒后立在傍边,等了片刻,见客人没有点下酒菜的打算后,就静静的离开了。
“前辈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刀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有什么事,就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想逗逗你!”老者自饮自酌,丝毫没有要给刀要个杯子,分酒给刀吃的打算。
“前辈真幽默!”刀干咳一声说道。
“你想买书看?”老者随意的问道。
“是的,我最近开始习字,已习得近三百字了,于是就打算买些书来看了。”刀答道。
老者诧异的看了刀一眼,然后又打量了一翻刀,但只打量到了刀的上半身就嫌弃的不再多看了。
两人于是都沉默起来。
说来也怪,和老者闲聊了两句后,刀就不再紧张,开始有闲情的看向窗外,观察窗外街上的人来人往。老者则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他的酒。
“这书你拿去看看。还有,记得明年的八月十五日到逐鹿山的玄奇峰转转。”当刀耳边又传来这老者的声音时,桌位上已人影。只有那个酒壶、酒杯,还有一本书能证明老头刚才确实就坐在这。
刀苦笑一声,心道这老头真是个怪人。
“明年八月十五去逐鹿山玄奇峰”的事自然被刀放在了后面,他当前感兴趣的是眼前的书。
书的纸张已经泛黄,是一本有些年头的老书了。书面上写着《刀经二字。
翻开书页,没有署名。
书的开篇就是:
刀者,兵器之王……
善使刀者,百步之内皆我之域……
不知不觉间,刀已经在这桌子上看那本《刀经看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小二见楼内人多,希望刀挪挪位,然后歉意的向刀告之来意,刀才从书中抬眼。
“那个,酒钱那位老者还没给呢?”
……
刀饭也不吃了,付过酒钱,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又窝在房内看了一天书,直到掌柜的来敲门,要房钱,刀才下楼,匆匆的付钱吃了几斤肉,然后又像赶死一样的回房间去看书了。
七天之后,当刀把书合上之时正是深夜。
刀闭上眼,回顾那书,书上之字,真的是字字珠玑,每句都含义非凡。刀敢肯定,喜刀之人看之,三日之内定然和刀一样不能忘其味。
这《刀经虽没有教人修炼炼体,但对刀术的理解之深刻和论述之精辟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
看完了《刀经,对于书店,刀????????????已经没有再逛的欲望。刀在半夜把掌柜的叫醒,在掌柜的坏脸色中结了账,然后向罡祝迟他们那赶去。
回到草屋的刀不理从打坐中醒来的芷荆,又在那草屋前练起了他的刀。清晨中胡李一伙人的到来也没能打断刀的炼刀。
看着空旷的草地上,那如狂沙,如大浪般的刀势,芷荆对众人说:“今天不练了。”
说完她也加入了看刀炼刀的人群里。
刀这次炼刀的时间很长,整整炼了近乎两天两夜,直至第三清晨,他的刀势突然暴涨了很大一节后才肯收刀。收刀时的刀的气势让芷荆也骇然失色。她可以肯定,就自己的公子罡伯,恐怕刀也是与之有一战之力的,可看刀的样子,刀似乎还是没有突破御物境。这正是芷荆疑惑的地方。
众人都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胡归、李沸眼中有所得的满足之意,胡开源、李长眼中的崇拜之情,罡祝迟那副理所当然的傲然神色(真不知道刀有所得了,他罡祝迟傲然个什么劲),都在那夏日午后的阳光中与风共存。
炼完刀的刀还是老样子,还是跑到了湖水里泡了泡,假模假样的用手在身上抹了两下。只是这次湖水没再如沸铁入水般的沸腾,而是如平常之人入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