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中有位老学究,有三位气宇轩昂的青年学士,还有位娇憨可人的小姑娘。小姑娘扶着老学究看了看左上角的书生,然后若有所思的在中间的桌的正位上坐了下来,三位学士也看了看书生,摇了摇头后也依次落坐后。
老学究扫了眼带刀书生,对女孩说:“去把小勋叫过来吧!”
女孩应了声,便来到醉酒公子那。
“岑公子,岑公子,我爷爷叫你呢!”女孩轻摇书生手臂的轻唤道。
“嗯,怎么是张姑娘,夫子他们也来了吗?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书生醉眼惺忪的问道。
“先见过了我爷爷的和诸位师兄再说吧。”姑娘轻语。
岑勋闻言看了看老学究一桌,不由酒醒了几分,站起身,来到老学究那桌给众人见礼。
“见过张老夫子,见过姚师兄、见过芦师兄、华师弟!”
张夫子星目微闪、扶须含颚,年纪最长的姚敬起身回礼,一身正气的芦稹坐着还礼,似有不羁的化之秋则直接将岑勋拉入坐笑着说:“那伪君子还是不肯将女儿许给你?你这样子看起来不怎么好啊!”
岑勋苦笑于化之秋对于自己心上人长辈的不敬,但也可奈何,实际上他是认同化之秋的话的。
“佳人美好,不过岑师弟这情路注定是要走得坎坷的。”芦镇平时并不多言,这时也看着岑勋说道。
张娉眼珠转了好几转,也是想替这位多情的岑公子说两句的,但摄于爷爷威言,只能谨守“女孩子的矜持”,把嘴给合上了。
“这世间利益、权势,不是一言可断的,情义方可让人活得像人。若你屈于利益、权势从而放弃了那位姑娘,这可厚非,若你能排除这些困难从而找到良配,我定是为你高兴的。
“潘丫头,是位好姑娘的!”张庭目光灼灼的看着岑勋说道。
岑勋听罢张庭所言,思所良久,然后一扫颓势,长揖到地的说道:“夫子定我的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夫子啊,你老就爱拆我们的台,那潘君子是真的不是什么善????????????类的,虽说潘姑娘还行,但岑勋要是取了潘姑娘,岑家今后恐怕也就不得安生了。到时候岑兄的难处,你老来顶吗?”化之秋忍不住的说道。
“是啊是啊,爷爷,那潘猫子处处与您作对,我看他就烦。”张娉帮腔的说道。
“之秋、娉儿不得礼!”姚敬冲两人喝斥。
“潘衍是于老夫不对付,但其女与小勋之事不可与这事搅在一起,之秋啊,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屁股又痒了?”张夫子语气不善的说道。
“好吧好吧,我认”化之秋缴械。
姚敬与芦稹奈的摇头,张娉则冲着化之秋作鬼脸。
刀将几人谈话尽听在耳里,觉得这群人很有意思。他转过头看了眼那位张夫子,这老头满头白发以木簪束之,满脸沧桑,一缕山羊胡,一双眼睛清澈而明亮,一身细麻袍子罩在略显消瘦的身上,举手投足都显规矩,但这规矩之中却尽显自由。不由心里赞道:“好一个风流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