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身边人来人往的。闻到街上食物的香味,刀习惯性的摸了摸肚子。其实自从上次看完《刀经炼完刀后,刀便感觉自己对食物的依赖变得越越少了,而对周边空气的敏感度却有了质的变化。
自此他时常有一种觉,那就自己可以把呼吸空气当饭吃。如果他能把自己的状态和芷荆讲讲,芷荆肯定的会说这是御物境的一个重要特征。可惜刀没有。在刀的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和罡祝迟、芷荆讨论这些问题,这会变相的在承认了自己答应和罡祝迟做做护卫的交易。
刀在田红说出“你从此不是奴隶了”这句话后,就暗暗告诉自己从此以后,自己只做自己的主人,在罡祝迟交往的过程中,他始终都警醒于这条界线。
正在刀跟在张夫子三人后面胡思乱想时,他感觉身边有一劲气向前面的萧子澄的头颅急射而去,凭刀的身手,他能轻易拦截,但他没有拦。而是看也没看的向身后那发出劲气的人急速退而去,右手一把锁住了对方的咽喉。在周围人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刀已经将刺客擒获。
刀从入手时刺客那细腻光滑的皮肤上,大概的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个女子。
刀心里不禁一叹,怎么这世上会闹事的总是女子?
刀没有去揭开那刺客的帏帽下的帏纱,控制住她以后,就等前面三人的反应。暗器是被萧子澄自己以手夹住的,是枚银钗,他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来到刺客近前,也没有去揭开她帏纱的打算,神色复杂的思虑了一会,对刀拱手说道:“还请刀老弟放她离去。”
刀看了看张庭,张庭向刀点了点头,刀便松开手了。
那女子被放开后,离刀远远的,捂住自己的喉咙咳了一会,并未离去,而是对着站在原地的萧子澄说道:“你假模假样的放了我又如何,只要你们萧、邬一天不放弃对我溪岗的迫害,我就天天刺杀你,我反正都是一死,你还不如早此杀了我。”女子的声音很好听,语气中没有恨意,有的只是那种说不清的绝望!他说的虽是傍人听不明白的因果,但周边之人却能误觉出百转千愁,与此女共通悲意。
这情形刀似曾相识,那是城东码头澜江边上事。
萧子澄对着女子,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因你是女子,我怜你身世,已放过你一回了,再有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好你倒是杀呀,你杀呀”女子听萧子澄这么一说变得疯狂直来,大声的尖叫着,这声音与????????????刚才的那种愁绪万千截然不同。
然而她没叫两声,就被潘衍给扼住了喉咙,并毫不犹豫的把她脖子给拧断了。
“聒噪!”潘衍拍了拍自己的手,似有些嫌弃,但当他拨开尸体的面纱时,却看到了一张极美的脸,当然,要忽略她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才行。
潘衍暗道一声:可惜了。
然后看了萧子澄说:“虽说美人很美,但萧兄还是太妇人之仁了,留着她干嘛呢!”
几乎在燔衍扭断刺客脖子的那一刻,人群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不要啊”。然后一个同样带帏帽的女子冲破围观的人群,蹲在已故刺客的身边抱着她的脑袋哭得极为伤心。
萧子澄皱了皱眉,便别过头过,不再看地上尸体。
人群中有人长者叹了口气对抚尸而哭的女子说道:“赶快带他走吧,一会城中护卫来了,你要脱身也就麻烦了。”
女子站起身对那长者施了个万福,便艰难的背着女尸向城外走去。
有好心的江湖人士,见她身材纤细,负尸似力有不殆,要上前帮忙,女子警觉的谢绝了。
刀就和傍边许多看客一样,站在傍边看着整个事情的发生、结束,他不明事件原由,且本身就不是个喜多管闲事之人,自不会胡乱出手的。不一会从城道正中跑来一队城中护卫,稍稍的了向众人了解些因由,便也没再去管了离去了的女子。
经此一事,萧子澄三人也没什么再聊事的打算,于是刀就和张庭回到了客栈的住处。他们顺道看了看姚敬、化秋之的房间,见众人的房间都空着,便断定他们还在被两女子拖着逛街。张庭摇了摇头,向小二要了些吃食,便房门大开的和刀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了。
亥时以后,芷荆一群人才终于疲惫不堪的回到客栈三楼。罡祝迟到刀那跟刀和张夫子打了个招呼,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鞋袜不脱的向床上躺去,似乎比平日里炼功还要累。化之秋比罡祝迟也好不到那里去,他就是多脱了下鞋而矣。
姚敬、芦稹、岑勋有君子之风,洗漱一样不落的,然后还来夫子那和夫子闲聊了下,夫子见他们疲态后,也就遣他们回自己的房间了。
张娉和芷荆是最后来的,她们也是一副疲惫之态,不过刀和夫子都知道众人累得要死的都是拜两女所赐,便心里暗叫声“活该”。
夫子可不能将“活该”二字摆明面上,还得装模作样的温声细语问张娉“累不累啊,要不要早点休息啊!”
待得两女也退去,刀和张庭这算是安静下来了。
对于白天发生的事,刀没有聊的兴趣,张庭也没有说的打算,于是刀便把那本来历神秘的《六门从包袱中拿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