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化之秋前辈的能力,应该比我强多了,夫子为何要将我绑在你们的事上?”刀和夫子走出了正宣宫后,终是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张庭和刀的步子看起来迈得和平日一样,但刀却能感觉出此刻张夫子的步子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似乎是多了几份重量。
“这个问题你经后会有答案的,当前我不能回答你。不过你是知道的,这些选择从头至尾都是你自己的主意,不是吗?”
“我如果此时选择离开呢?”刀饶有兴趣的试探道。
“那你就不是你了。好了,我们得快点回到客栈,我怕他们等急了。”夫子不知是在躲避回答刀的问题,还是真的在担心客栈中的人等急了的说道。
正宣宫的刀他们只隔了条大街,此刻街上却是没多少人,基本都去演武场中看热闹去了,刀和张庭穿过大街,远远就感觉到客栈门前的一片肃杀,走进一楼大堂,那坐于楼梯口的一桌子人一看就不是食客,不远处柜台后的掌柜正一脸秋容。见到刀和张庭进来后,那桌人个个面现警觉,掌柜却笑着迎了上来,跟在张庭身后赔笑的说到:“那个客官啊,您好像有客人拜访,他们一大帮子人,都挤在您和这位兄弟的门口,经我劝说后才在二楼坐着……”
掌柜说话间,张庭和刀便已经来到了二楼,见离二楼楼梯不远处正坐着五、六号人,离原、蒲苇都在其中。他们似乎等得有些急,见刀和张庭过来后都站了起来要过来见礼,被张庭以手势制止了。张庭来到他们所在的桌,在腾出来的一个空位上坐下,刀则在他们傍边的另一张桌坐了下来。掌柜见这阵丈知道自己不方便呆下去了,便告了个礼向楼下走去。
张夫子看了看溪岗众人殷切的目光,又看了看随后跟上并落坐于刀一桌的罡祝迟和芷荆,思考了片刻后说道:“你们应当立即遣散的,为何留那么多人在这?”
“夫子多虑了,我们这些露面了的人,就回不到原来的地方去了,所以留在这等您和在半路被截杀,或是被楼下那些带回溪岗都是早晚的事,是以不必考虑我等的安危了。”这次说话的是立于蒲苇傍边的一位中年男人,他脸色苍白手抱一个斗笠,腰间左右各插着一柄短剑。
见夫子望向自己,又补充了句:“我是离继志,是师父收养的义子。”说完离继志看了看离原。
“即是如此,就带我去见你们的主事之人吧,我们得赶快离开,在这的时间拖得越久,我们的行踪就越难隐去。”
离原略一思索便点头称好。
离原并未告知众人接下来去那里,众人便跟着他自摄浦城的西门出了城。他们后面还跟着原来悦来客栈一楼坐着的那七个人。说来也怪,这些人并不遮掩自己跟踪的目的。当罡祝迟上前来盘门时,他们明明白白的说自己是萧岗请来跟着张庭他们一行,这让前面的离原很头大,因为若是暗着跟着,自己这一行还可以偷偷将跟踪之人给干掉,而对方这样明目张胆的跟着,光天化日之下,离原等人却是毫办法。中间离原等人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分头行动,但以对方的打算肯定是会跟着张夫子他们这一行的。
离原只能奈的看着夫子,张庭苦笑。两天后,在信贾寨的一处野原上,罡祝迟和离原出手将这行人都给绑了个结实的挂在了树上。
自此众人才算是赶路能赶得舒心了些。
粮山寨,因为此间水土肥美产粮如山,而得名。它为沧山、荆山、望山三山所环绕,望山和沧山于沧江口处开口可进出。其实????????????就是那望山山口的的出处的百里崖路也是险峻异常的。只因出山便是东面沧江,论是小运货物或是与东面做交易都是很好的途径了。所以粮山之人,或是历来有雄心的王侯将相因觊觎粮山的粮食才开出了这么一条险道。
张庭站在望山脚下,看着那雄山险道不禁赞道:“是个好去处!”
粮道,也称望帝道,只是叫粮道的人多,而知道叫望帝道的人却很少。至于为什么叫望帝道,众说纷纭,有种的说法是自沧江的望山脚下看望山,望山像个帝字,这几万年来知道叫法原因的人都笑而不语,而不知道原因的人去那望山脚下看望山也却能勉强看出个帝字。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们这一群人便在这个狭窄、险峻的粮道上辗转腾挪。所众人都不惧这山路难走,就连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蒲苇也不像她的体态那样不能颠簸。
候扶亭,是粮道中途的一个小庄子,建成有二百来年了,里面住着两个人,一个叫忆山翁,一个叫忆水翁,号称山水两老翁,据两人自言,似乎是来自荆门平原哪个名小旮旯里,在这里住了二百来年。两老头子都是怪人,喜欢拉着路人喝茶。据一些往来于粮道的商人说,这两人总喜欢问些喝茶人的问题,比如碰到书生了,就会问“先生于当今天下的大势如何看啊!”
如果碰到了武人就会问“壮士以为该以何法提升人族的修炼速度。”
总之都是些大而空的问题。
如果来人答得好,他们就会抚掌而笑,如果答得不好,就会说“喝茶喝茶!”
而据有心推测,这两老头应该都是挟物境的,不然活不了那么久,而有些脑洞比较大的人的说法就比较离谱了,说他们俩是仙人。其实在历史上像这粮道上这俩老头一样的人也是有的,只是山不同,人不同,时间不同,所以一般也都只是列入一些书生所记的趣人趣事的杂记之中,不能做得数的。
但不管怎么说,现实中,这两头却确实是因这条粮道和在粮道上的聊行径而成了个小有名气的异人了。
这一日的傍晚离原和张夫子的一众人等走到了这附近,于是就建议去侯扶亭留宿一宿。
关于山水两老翁,张夫子倒是有耳闻,离原则于这两老头算是个小熟人了,他,离原自三十年前第一次去粮山寨,至今已经在这条粮道上来回走了六七趟了,每次都要在这或借宿,或饮水的停留一下。偏走离粮道一里路左右就能看到那个位于高岩之下的小院落,俩老头今天兴致似乎很高,远远见众人来就把院门打开了,将众人迎了进去。
对于俩老头的热情好客,离原见怪不怪,带着溪岗诸人都安静的坐于院中的或是石阶上、或是院里的石块上。
张夫子、刀、罡祝迟和芷荆四人则被请到院了中央的石桌傍坐了下来(只有四个石凳,罡祝迟和芷荆站着)。
见众人都简单的做过自我介绍后,那位忆山翁没有拐湾,直接切入正题的问众人:“诸位觉得这个世界如何呢?”
张庭和芷荆都皱了皱眉,然后就是细细的思索,罡祝迟翻了个白眼和众人告了个揖就去溪人女孩那和女孩们厮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