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池之内,祝融夫人刚一入寨,便闻道空气之中飘散的酒味。
不用多想也知道,那孟获一回大寨,便同手下开始饮酒作乐了。
那祝融夫人也不相让,领着护卫侍女一路快步入了那孟获所在,抬起脚便踢碎了一坛子酒水。
孟获见来人是自家夫人,原本的怒气立刻被压了下来。
“夫人,夫人既然前来,何不同饮?”
孟获堆着笑脸,递上了一碗酒。
那祝融夫人举起酒碗,将整碗冰凉的酒水都泼到了孟获的脸上。
“你们都下去!”
祝融夫人看了一眼金环三结等人,严声道。
那几人不等孟获下令,便立刻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夫人这是何意?”
孟获不解的问道。
“大王还问我何意?大王为何回军之后不去援助成都建功立业,反而回来饮酒?”
“大王又为何下令拘捕汉使?若非我与那汉使同来,这汉使岂不是要被大王下狱了?”
“大王难道不考虑后果吗?”
孟获闻言一愣,“什么后果?他汉人皇帝还能管到我们这里?”
说罢,孟获还十分无所谓地举起了酒碗。
祝融夫人见状,一巴掌将那酒碗打翻在地。
“汉人皇帝管不了?”
“那皇帝如果管不了的话,此刻成都之内何来的三万汉军?”
“你带着寨中勇士出征后,寨内的老弱妇孺又以何为食?这寨子外良田又是从何而来?”
祝融夫人的三个问题,直接将孟获问得有些发蒙。
“大王,汉家皇帝前番不知益州实情,尚且遣了三万人马自荆南铜仁而来。”
“若是大王擅杀汉使,那皇帝降下雷霆之怒,派大军前来扫平我等大寨,大王又该如何?”
孟获闻言本能地回答道,“那边看看谁的刀子更利!”
“大王!汉军实力你不知道,我却是看在眼中,别说那刘焉私下训练的兵士了,就连严颜的五万大军能否攻克此刻的三万汉军都是未知之数。”
“若那皇帝真的派遣一支铁军前来,我等如何能抵挡?”
孟获刚要说话,便被祝融夫人打断,她继续说道,“我们同汉军开战,不仅胜算低了,还会失去汉人皇帝对我们的帮助。”
“那使者已经言明了,只要我们愿意协助信任的益州首官,日后我们南蛮同汉人的贸易这益州首官便只有监察之权。”
“届时大王在汉庭也能为官,若是那首官作恶,大王也能以汉官的身份参他一本。”
“这……汉人的官,也就是个名头罢了。”
孟获闻言虽然有动摇,但还是摆了摆手说道。
“是,起初是名头不假,但若是我等学会了汉人的法子,将这官职坐实了,不仅能让大王你日后留名,还能真真切切地为我们的族人争取利益啊。”
“我们抱着自古而来的习俗发展至今,也未曾胜了他们汉人分毫,与其让这差距越来越大,不如从我们这一代开始,便奋发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