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们都没有什么两样,都是背叛朋友的畜生。”
少女一边款动玉足,一边朝他这边走来。
“只不过他们吃的是我们胡人的骨肉,是敲骨吸髓的恶狼。”
来到薛员外的面前,这位绝代舞姬才弯下腰了,将那纤纤玉手伸向了薛员外心口处的刀柄。
“而你们,就是寄生在这些恶狼尸体上的蛆虫,不光是要榨干他们的皮肉,还要腐化的他们的灵魂!”
“你们所有的这些垃圾,都得死!”
说罢,她毅然决然地随手将插进薛员外心脏的那病尖刀拔了出来。
一时间,胖员外的鲜血就喷涌而出、血流如注。
周围的这个绝美的冷血美人的侍女们,确认乌日达的手下们也都彻底断气了,这才围了上来。
“公主,乌日达死了,这个狗财主也被您杀了。他家里的人,我们要不要也一起...”
不等她的一个贴身侍女朝她禀报完,这位昔日的公主立马抬手打断了她。
“这两个败类,还有他们的手下要死,是罪有应得。”
“可是他们的家人们却不一定知道他们背地里,这些肮脏的勾当。”
“我们是为了报仇才会这么做的,不能随便滥伤无辜的人。”
见主人不忍心大开杀戒,另一个侍女还有些顾虑地问道。
“可是主人,这薛府上的下人中,也是有几个人见过我们的模样的。”
“要是公主您这次心软放过他们了,等我们走后他们去官府把我们供出来,朝廷张贴悬赏令,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少女知道她的侍女是为了自己打算才这么劝她的,但是她依旧还是坚持不能误杀好人的底线。
“这你们就别担心了,咱们一路上遇到仇人就尽皆杀之,如果被告发叫官府追捕,刚好就能逃去斗宗避难了。”
“不要忘了咱们此行的身份,我可是被那斗宗少主的堂哥,作为秘密礼物赠与他林家未来的宗主的。”
“江湖上传闻他也就是个没有什么武学天赋的鼠辈,想必也是个酒色之徒。”
“到时候我稍稍施展些美色,将他迷住了,凭他斗宗的势力,官府应该也是奈何不了我们的。”
所有的侍女听主人这么说,知道她肯定是在心里把去路都想好了的,这才相互对视住了口。
最后临走前,面对薛员外府中下人们的求饶,她们并没有做再伤人的事。
只叫他们把府上值钱的东西都搜集来了,散些银两将无关的人等都打发了,然后又牵了乌日达的驼队,这才回到了林陌野派出的镖师们落脚的地方。
“嘶...我这是睡了多久?怎么脑袋昏沉沉的...”
镖师们的领班被舞姬随身的侍女灌了解药,这才悠悠地缓醒过来。
“您啊?都已经足足睡了两天两夜啦!”
喂他喝水的侍女娇滴滴嗔怪了他一句,这领班立马就吓得完全清醒了过来。
“啥?我醉了两天两宿?!这不是要耽误总镖头的大事儿了么!”
意识到他已经延误了行程,这个领队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只记得当初是护送舞姬想犒劳他们镖师们一下,跳个舞给大家喝酒助兴,却没想这喝进去的酒劲儿这么大,居然能让他睡上两天。
可是毕竟是被侍女们拿秘制的麻药给迷晕的,这会儿起的猛了,就又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
“哎呀!领队大人,您可得站稳了,这要是再摔坏了,不又得在这穷乡僻壤的再耽搁几天?”
他身旁侍女赶忙虚情假意地将他扶住了,然后便像她和主人事先商量好的那样安慰起他来。
“哎呀,小姐在这太阿郡的朋友知道你们喝多了,怕你们到时候没法跟斗宗那边的人交代。”
“这不,特意给我们准备了十几匹骆驼,还有各种财物、古玩,叮嘱我们一并也送到那斗宗去。”
“到时候您也像上次那样,就说是顺道儿拐了个弯儿,奉林总镖头的旨意到朋友家取些原本就欠着镖局没还的银钱就是了。”
这个中年的镖师领班一听就又懵了。
“又是小姐的朋友赠送的金银?这舞姬全天下,哪来的这么些豪爽的朋友?”
上一次他已经见识过舞姬朋友送的那些马匹了,各个膘肥体壮不说,还每匹马背上都驮着沉甸甸的金子、银子。
这下倒好,他们的队伍路过太阿郡,又增加了一倍的规模,驼队和马队各占一半了。
这么越押送财物越多的新鲜事儿,饶是他这个久跑商路的镖师也足够长见识的了。
“小姐,你倒是说,咱们这一路上到底还能遇到多少个像这样的朋友?”
“到时候小的也好提前计划下行程,要不要再临时多加些人手。”
“这要是都十天半个月了,咱们还赶不到斗宗,到时候总镖头他老人家真要是派人去斗宗问了,咱们这理由不就都露馅儿了么?”
临启程的时候,这个镖师这才忍不住对马车中的舞姬问道。
“还有多少朋友?哼哼,那就得看他们的运气如何了。”
坐在宽敞的马车中,刚刚又收拾掉了一个仇人的女孩儿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就再也不做声了。
是啊,她的朋友何其之多,到熬到何时又才能都被她亲手杀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