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实在太长了,到最后秦舟几乎站不住,整个人都挂在柏知望身上。毕竟也是一米八几的人,这么挂着容易让人笑话,秦舟缓了会,仰头问柏知望:“回屋吗?”
“好。”柏知望轻笑,“这么等不及?”
秦舟本来没别的意思,听柏知望这调笑的语气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暗示意味十足。暗示就暗示吧,老夫老夫了,好容易复合难不成还分房睡,不存在的。
柏知望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自然极了。秦舟被他这么拉着,出神地想,又不小心按快进键了,怎么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快进,是因为柏知望太性感还是自己色欲熏心,又或者是小别胜新婚?
秦舟脑子里乱糟糟,但杂七杂八的事儿都很甜。他定睛一看,只见柏知望摁了个三楼。
“你要回自己屋?”秦舟脱口而出。
柏知望半真半假地点点头。
秦舟“哦”了声,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刚复合的小情侣,确实进度不该那么快。
他脑袋耷拉下去,镜框的反光遮住眼睛。柏知望不逗他了,走回来揉揉他的耳后,“逗你呢,我回去拿床被子。”
“那我们能不能,”秦舟这才抬头,眼睛亮亮的,“再亲一会?”
被这么盯着,柏知望的自制力被磨了个底儿掉,恨不得什么都不拿了,也顾不上什么场合,伸手护住秦舟的后脑,再次猛烈地吻下去。
没多久后电梯门开了,秦舟见好就收,不敢太浪,要不然以柏知望的性子,今晚他屁股得开花。
直到回了自己屋,秦舟的脸还是烫的。时隔这么久再次感受热恋,有点紧张,还有点期待。
柏知望不知道在楼下折腾什么,过了十多分钟还没上来,秦舟有点等不及了,但又怕太直白显得自己多急色似的。踌躇半天,他怂唧唧地打开柏老师的对话框,敲敲打打好一阵,只发出去一句:[睡了吗?]
就这三个字,就已经够让秦大胆老师小鹿直撞。都谈过这么多年恋爱了,怎么还跟初恋似的,真的是很没有面子。
秦舟决定不等了,换下浴衣去洗漱,刚打开花洒,结果门铃恰好响了,秦舟急慌慌地穿好衣服,湿着手出去开门。
来人抱着自己的衣服,拎着个行李箱,自然地走进秦舟房间。
“在洗澡?”柏知望问,把第二天开会要穿的制服和外套放在茶几上。
秦舟还以为自己被西北的冷空气冻懵了,一头雾水地问:“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柏知望解释:“我想早点把我那房收拾出来,明早咱俩就不用等保洁去打扫了,直接去前台登记就行,换个家庭房。”
柏知望总是把他们的未来计划得很周全,秦舟都快被甜化了搂着他的腰,拖声带调地说:“哥,你要跟我住呀?”
柏知望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找出干发巾搭在他的头上,“刚刚你不是还问我睡没睡。”
秦舟点点头。
柏知望抵着他的鼻尖,轻声说:“所以,我就当你想我了。”
这也太会讲话了,哪个男人能顶得住这种撩拨法。秦舟只听到“嗡”的一声,大脑忽然短路,把柏知望推到门板上,踮着脚亲他。
大半年没碰过彼此了,没法矜持,柏知望反客为主,手探到烧红的皮肤,抵着墙继续深吻。
“你好烫。”柏知望咬着他耳后最敏感的皮肤。
秦舟完全懵了,是怎么打开热水又拽着柏知望的衣领齐齐进浴室的他一概不知,直到水淋下来时才总算清醒一点。
柏知望解他的扣子,可是睡衣的扣缝很小,给他解烦了:“我能不能直接撕了?”
秦舟色令智昏地说:“你撕。”
可怜的扣子被扯得散落一地,柏知望低下头,咬他的喉结。
“柏老师,”秦舟喘着气,“你同事就在咱们隔壁。”
“我知道。”
“这酒店的隔音可不怎么样。”
“嗯,所以你要小点声。”
他们的衣服都被打湿了,白色布料贴着皮肤变得几近透明,水蒸气渐渐盖住镜子,但秦舟能从中看到一点自己的影像。
那是一具很白的身体,肌肉薄薄一层清晰流畅,尤其是腰窝的线条,是柏知望最喜欢的。
浴室曾是他们做爱频率很高的场地。柏知望爱掐着他腰后陷下去的地方,把人抬高,抵在墙砖上,或者摁在镜子前。雾气让镜面模糊一片,但他俩紧扣的手摁在上面会划出一道长长的掌印。这样秦舟就能看到自己浪到没边儿的表情,然后被撞得更厉害。
现在他们就在实践这些,“啪”地一声,大手在他屁股上拍了好几下。秦舟可耻地被回忆和现实一起控制,身体被柏知望带得慢慢热起来。
热水似乎也停了,世界是空旷没声音的。秦舟半长微卷的发丝在被汗水浸湿,贴在后颈,随着人一块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