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宸州又在忙,许见月枕在他腿上,脸埋着他的肚子,睡得很香,浓密修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铺在脸上。
他实在太可爱了,蒋宸州被他压得腿酸也没舍得叫醒他。
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温情时刻,除了高中时的亲密间,后来蒋宸州先进入大学,又率先毕业,开始布局自己的事业。
自从长大之后他和许见月的每一步似乎都是不同频的,于是距离也越来越远。
家里不少长辈其实都对蒋宸州的表现颇有微词。蒋家需要像他这样优秀的继承人,他却自己跑去国外搞事业,将偌大一个蒋家抛在身后,算怎么回事?
蒋宸州长长舒出一口气,手指划过许见月白皙的脸,唇角不自觉地微翘。
许见月真真切切地他怀里,他就觉得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不想让许见月面对自己父母的刁难,可他身为儿子,也法彻底与父母决裂。
甚至他论表面如何光鲜亮丽,仰仗的都是蒋家的余荫,父母现在不较真他的小打小闹,以后他真的要和许见月结婚,又拿什么反抗父母?
论是不是真要离开蒋家,起码他一定要有和家里抗衡的实力,绝不会让许见月在一个要看人脸色的环境和他结婚。
许见月醒了却还是不睁开眼,揽着他的腰,用睡醒的沙哑声音要蒋宸州低头吻他。
“宝宝。”蒋宸州含笑叫他,“你再等等我。”
蒋宸州觉得一切都来得及。许见月还在读书,等许见月毕业了他们就结婚,时间不多了,但只要努力也不是来不及。
他要在那之前把一切都准备好。
许见月今天却显得格外倦怠,蔫蔫地看着蒋宸州,也不说话。
“怎么了?”
“蒋宸州……”许见月看着他,“你昨天又批评我了。”
梦里的蒋宸州解释了些什么,现实的蒋宸州却没听清,他只听见许见月红唇一张一合,最后也只听清几个字。
“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醒来的蒋宸州头痛欲裂,梦境断断续续,画面模糊不清,根本想不起来,只是让人越发疑惑不解,像是行走在迷雾中,挣扎着找不到出口。
梦里是什么时候?许见月还在读书,起码四五年了吧。
他说自己批评了他。蒋宸州不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是现在的他,一定会有更合理的处理方式,而不是批评许见月。
而且许见月说算了。蒋宸州揉了揉太阳穴,不是说是他抛弃了许见月吗,而且许见月一直对于被抛弃怀恨在心。
蒋宸州想起那天许见月对他的怨怼,还是决定查个清楚,什么叫分手之后他遭受的嘲笑和恶意?
许见月懒洋洋地在床上躺着,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也许是最近蒋宸州出现的次数太多了,他居然又梦到了读书的时候因为行事太过幼稚,经常被蒋宸州批评的情景。
虽然说得没,但实在让人不高兴。
嘁,许见月撇了撇嘴,喜欢说教的臭男人。
门锁突然被扭了两下,有人开门进来又把门关上,这次还反锁了。
“怎么没锁门?”
司景延进都进来了,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问许见月。
“当然是为了方便想进来的人啦。这家里除了弟弟,谁还会不敲门进我房间呀?”
清晨正男人最容易冲动的时候。
司景延西装笔挺,一副很快就要出门的样子,显然是没有那种心思的,但许见月非要撩拨他。
他若有若地瞥了一眼司景延胯间:“弟弟这么早就饿了呀?外面没饭吃吗,非得哥哥喂?”
司景延呼吸猛地急促了一下,警告地看了许见月一眼:“大清早的别跟我发骚。”
“啧,”许见月不满地撇了撇嘴,“好吧,那你找我干什么?除了上床,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这话属实有些伤人的,但司景延这段时间已经受了他不少视,任由他挖苦嘲讽、只要能说上话,都觉得他是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