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老头难以善罢,不敢再待,急急起身,往门口就走。
严老头见我真的要走,大急扑来,抱住了我的柳腰,张嘴就咬。
我见他是个男人丈夫,居然也像女人一样张嘴咬人。这一下又痛又气,伸手往前一推,想把他推开。
严老头年迈体弱,没有什么力气,被我这么一推,登时禁受不住,身子往后就倒。
但他虽然要倒地,两手却十指紧扣,箍死了我的腰肢,竟然丝毫不松。
我是个女人,腰身长,天生重心就高,他向后倒了下去,我也受到牵扯,跟着失了平衡,也往前扑倒,结结实实的压住了这个严老头。
严老头被我压在身下,胸腔里发出咕的一声闷叫,有如雨后的蛙鸣,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两只老眼瞪得老大。
我生怕就此压死了他,忙仰起上身。
地上潮湿松软,严老头只是被我压了一下,其实并没受什么伤。
他回过神来以后,就像八爪鱼一般,迅速缠住我,不让我轻易起身,同时张嘴咬住我的要害,活像猎豹咬住猎物的咽喉一样,一动不动。
这一下痛得我花容失色,气恼地打了他几下。
但是没用,严老头挨了几下揍,也不肯松嘴。
我只好用双手撑地,想爬起来走开,奈腰部被对方缠住,连屁股都拱不起来,纵然年轻,此刻要想爬起身,却也是办不到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板着脸,叫他别咬我。
严老头依言松嘴,不再咬我,嘴里急喘;“仙人板板,你来都来了,走个锤子哟?”
他一喘气,嘴里就喷出令人作呕的怪味。
我被熏得差点窒息,只好继续用手臂撑起上身,想离他远一点。
严老头看我抗拒,毫不犹豫地又咬住了我。
外面风雨卷过,下得更急,打在屋顶上啪啪作响,掩盖了屋里的动静。
我连试几次,始终法爬起身子,只好恨恨地恐吓他,又握着粉拳,在他脑门上乱捶。
但我怕打坏他,还是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满以为这老头怕打,会就此松口。
不料严老头就如王八吃秤砣,丝毫不为我所动。
我开始发急,拼命伸长了头,下巴扬得很高,身子往后弯出惊人的弧线,半干的头发柔顺地垂下,将我白皙的脸蛋遮了一边。
可惜情况一点也没改变,我身子拼命后仰,柔性用到了极处,再想拉开一丝半厘的距离,已万难做到。
严老头却如跗骨之蛆,跟着仰起上半身,像一头饥饿之极的野兽,毫不松懈地困住了我。
我们身子贴在一起,不声不响地僵持,时间仿佛把这里遗忘了,僵持却一直在延续。
好女最怕赖汉缠,我也是个女人,也怕缠。
不知过了多久,我全身力气已经被抽离了,渐觉热痒难忍,似乎有几千几万虫子在爬一样,胸腔里更有一股激情在迸发,直冲到喉头。
我忍了一阵,终于示弱,自己撩起了衣衫,心中既有几分不情不愿,又有几分可奈何。
严老头阴差阳制服了我,欢喜得像是捡到了宝贝一样,仍是缠着我不放。直到我面红耳赤,鬼迷三道,这才将我放开。
我脑子短了路,就像溺水的人一般,歪在地上,说什么也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