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很安静,在雨夜里,甚至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她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敲敲门,“先生。”
“噹——”
大厅内传来午夜的钟声。
门开,柳如是低头看着她泛白的双脚,目光后移到她的脚腕。
“你很热衷于提醒我,我的脚筋在你身上,我身有残疾。”
“先生不也希望我时刻记着我欠您一条命。”唐酒嗓音泛凉,浑然不如往日的清甜。
柳如是倒是嫌少的笑了,金丝眼镜下的眼此时透着愉快的光彩。
他指尖钻过睡衣,摩挲着她小腹上的权利之眼,察觉到她的紧绷和抗拒,他反手将她揽进怀里。
唐酒双手本能的抵在他的胸口,和他保持了距离,接着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开。
柳如是不但没生气,眼底的笑意更深。
“乖乖,我一直都好奇,你是怎么做到……明明厌恶我,却还假装这么温顺的?”
唐酒实话实说,“我现在逃不掉。”
她想逃,但柳如是捏着她的软肋。
“呵……相对于你的口是心非,我果然喜欢你的诚实。”
柳如是轻笑着点头,转身走进房间,帮她拿了自己的拖鞋放下,“进来吧。”
他走的不快,一跛一跛的,很明显。
唐酒盯着他的鞋片刻,缓缓穿好跟了进去。
没走几步,她的拳头猛然一收。
房间最边缘的屏幕上,投映着几个熟悉的位置,里面隐约是邱程他们所在地。
“先生,您答应过我,不会再监视他们!”
“这不是监视,是对你的提醒。”
柳如是温柔的看过来示意,唐酒指尖微颤着脱掉了睡衣,里面是半大的吊带,刚好露出小腹上的权利之眼。
“乖。”
柳如是眸光微眯,目光在她紧致的腰线上停留。
他最爱细腰的女人俨然万分的蛇舞,但这些年唯有冷心冷情的唐酒最得他欢心,哪怕她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敷衍他。
权利之眼在她身上,像是会蛊惑他的心神一样。
柳如是赤裸的打量,唐酒已经习惯,但她还是觉得后心发寒。
“先生,我可以上色了吗?”
十六岁在西方预示着成年。
她生日那天,柳如是在她身上刺下了权利之眼。
也让她在床边守着看,看他和女人游戏,直到结束。
这就是给她的西方成年礼。
以后,每个月底,他都会亲眼看着她自己上色。
刺青的药水是针对唐酒体质的神经毒素,会每时每刻刺激人的神经,让神经越发敏感,特别是痛感。
他喜欢用疼痛反反复复提醒唐酒,让她清晰的记住这份痛来自于谁的给与。
只要痛,她就会不可避免的想到他。
这感觉很微妙,柳如是莫名的喜欢。
这就像是唐酒一遍遍亲自将身体和思想都奉献给他,能满足他疯狂的占有欲。
两年下来,唐酒的痛感早比常人敏感几十倍,哪怕是小小碰到一下都会疼痛万分,更别说刻意的折磨。
可她从来不喊疼。
“今天,我来。”
唐酒抿抿唇,主动躺在了他面前的软榻上,“辛苦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