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吞声像野狗一样的活着?
这他妈的是什么狗屁世道。
次日一大早元尽欢带着律师详细询问了事情的始末。
矮胖的律师面带忧色:“目前最不利的是有人指证你先动手。”
春行乐茫然的问道:“谁?”
“常威。”
春行乐震惊的说不出话。
三年前是春行乐把常威从大火里背了出来。
从此鞍前马后成了小跟班。
绝不可能背后捅刀子。
元尽欢面带疲色:“这件事不简单,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安心在这里待着,我会保你出去。”
吃饭睡觉,上课看电视,成了日常。
第三天收到了父亲送进来的生活用品和几百块钱。
看着面值十块、二十的零钞,春行乐抱头痛哭。
隔一天,又收到了熊娱送来的香烟和衣服。
大夏天送了件棉袄,真是‘胸大脑’。
春行乐猛然想到和熊娱的初遇:夜班的熊娱被冻得瑟瑟发抖,春行乐绅士脱下了羽绒服。
熊娱笑面如花:“组长是不是想追求我,这里面藏了情书吧?”
就这样确立了关系。
春行乐果然在衣角摸出了一张纸条,心惊胆战的躲进厕所偷看。
‘人间烟火,山河远阔,一是你,一不是你。乐哥,你护我一生,我护你一次。’
莫名其妙的话让春行乐更加烦躁,愤怒的捶着厕所的门板。
隔壁侧位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犯了啥事?”
接着传来屎尿的声音,还伴着一声‘舒坦’。
春行乐嫌弃的逃出厕所,在吸烟区一个四十上下的黑框眼镜大叔伸手讨烟。
猛吸几口,冒出了一句‘舒坦’。
原来就是这个屎尿货。
大叔四十上下,八字胡偏分头,身子消瘦,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咋进来的?”
见到春行乐不搭理,追问道:“说说呗,闷着不好,就跟屁一样,放出来才舒坦。”
见春行乐起身,大叔伸手:“再给一根,这烟没劲儿。”
大叔手掌一翻:“认识一下,鄙人风云山,违背妇女意愿,你呢?”
瞧着斯斯文文挺儒雅一人,居然如此下作,你丫的就是个逼人。
春行乐带着厌恶远远躲开。
一连几日没有任何消息,春行乐愈发的烦躁。
风云山则成了跟屁虫:为了蹭没劲的香烟。
断断续续的听了春行乐的遭遇,直接下结论:“连个厂妹都把不住,你丫的不行。”
望着双眼冒光的春行乐,躲了几步:“君子动口不动手,使用暴力解决问题是最愚蠢的方式,没有之一。”
春行乐搓着拳头:“我知道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可以解决你。”
风云山微微一笑:“这话有点意思,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你还有救。”
眼珠子一转:“唉,不对,我就是个路人甲好奇的吃吃瓜,你的事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你一张嘴就参与了,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