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别乱牵了，家里已经给我安排了一个，有时间回去就办。”文小彬又一个起跳投篮，还是没中，直接斜弹出去，回到方之信的手里。

“你多久没打了，这么烂。”说完，方之信运至三分线外，后倾直跳，漂亮的三分，一丝不挂地进了球框，然后一个快冲，将球接住，又得意地丢给文小彬。

“就你能哈。”文小彬不服气地也投了一个三分，眼见着沿着球框转悠了一圈，两圈，三圈……球身一歪，还是出去了。

方之信看了，哈哈大笑起来，“心里有事，拿球撒气。”

“最后一次，不中，老子就炸了这个球场。”

只听见“哐当”一声，“唉，终于还是进了。”

方之信没有去接球，他如释重负似的，舒展了一下胳臂，拧开一瓶水，猛喝几口后，对着球场中的文小彬说：“如果你考虑回来，我帮你跟老板说。”

篮球在球场上，在旁观者来看，是圆形的，随和的，是关于合作与团结的。但只有执球者才知道，它是极具有攻击性与破坏性的。此时对文小彬而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方之信在跟他说话，眼前这个可称为老相识的篮球，俨然成了后一种情况。

他想如果这个球能正中砸在叶沁丰满的乳房上，那该有多带劲儿。

“手机响了。”

方之信跑过去，对方挂了，正准备回拨过去，对方又打了过来。

“阿信，在哪里呢？”

“楼下打球呢。”

“跟谁？”

“小彬。”

“别忘记上次说的，这个周末回家。”方之信还没接上，对方又补充道：“顺便也把小彬请上，上次还没谢谢他呢。”

球场上，文小彬将球扣在腰间，早就听出了对方是谁，他朝方之信使劲儿地摆着手。

“好，我告诉他。”说完，方之信挂了电话，对着文小彬做了一个奈的手势，“免费的招待，不去？”

“要加班，”说完，文小彬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将球放在地上，拨了一个电话。

显然对方没有接，文小彬盯着手机看了几秒，拿起球说：“这次到这儿吧，我要去一趟公司。”

“你这是真忙，还是假忙啊？”

文小彬感觉得到自己扫了对方的兴致，再加上，上次说好的，晚上还约同学一起吃个饭，临时一个鸽子一放，难免让人觉得有点难堪。

“你帮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到时候，我再慢慢告诉你。”文小彬沉闷地说。

方之信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见文小彬执意的那样子，也知道再说也益。

“把球给我，我再打会儿，门没锁。”

不一会儿功夫，文小彬下来和方之信打了个招呼，顺手将脱下来的旧球服扔进了楼下的大垃圾桶里，就走了。

上午的阳光变得越来越猛烈，打在方之信赤裸的胳膊上，泛起一层诱人的油光，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宽阔的额头下面，经过汗水的浸泡后，显得更加饱满又挺拔。从外表来看，他还是大学时代的那个样子。而这个周末将是他三十岁的生日。